“棺材?”薑芋露出不解,隨即反應過來,“醫療糾紛嗎?”
“是,”色老頭還在不停寫著什麽,“不過不是我,是隔壁的老賈,治死了個人。”
“中醫也能治死人?”薑芋望向桌子上放著人體經脈的標本,白色橡膠微微發黃,上了一些年頭。
色老頭邊寫邊說,“抑鬱症,十六歲,哎,我還跟老賈說過這個中醫治不了。”
“信奉中醫是萬能的?”薑芋瞟了一眼色老頭麵前的紙,應該是一份病曆。
“他不聽,”色老頭繼續書寫,“開了些茯苓、人參、棗仁、遠誌、木香等。”
“歸脾湯?”薑芋隨口說道,色老頭字跡龍飛鳳舞,看著又不像是病曆。
色老頭有些意外,“你也知道歸脾湯?”
“主治氣血兩虛,”薑芋收回目光,“後來還是自殺了?”
“是啊,”色老頭搖了搖頭,“你沒看新聞嗎?十幾中來著,有個女學生跳樓了。”
薑芋回想了下,好像聽烏賊娘說起過,“於是就把這兒的生意攪和黃了?”
“對,”色老頭把麵前本子合上,“今天是第三天,差不多還有半小時吧,家屬該來了。”
“為什麽不直接找……老賈?”薑芋猜到隻有唯一可能,“老賈跑路了?”
色老頭嗬了一下,“小魚同學,有時候太聰明是沒法聊天的。”
薑芋沒計較,“也就是在你這兒話多了一點。”
“對了,他們走了一個,留了一個,”色老頭換了個話題,“你覺得眼下很緊急了?”
薑芋望著被透明玻璃蓋著舊報紙,已經是十多年前,“至少已經消息散出去了,隻等批單子了。”
色老頭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梁,“那是挺緊急的了,我……”
薑芋扭過頭,“你暫時不能走,還有七天,要把這一次的目標解決,和雭一起。”
“時間應該來得及,快進入第四階段了,目標接近忘乎所以,隻需要再添一點柴,”色老頭預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