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魚尾巷。
楊星宇的臥室裏。
楊星宇坐在床頭,一本硬皮筆記本放在大腿上,右手握著一支鉛筆,在筆記本上羅列著明天要做的一些事。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原時空他創業後,每天要做的事都很多很雜,一些事情就容易忘記。
時間久了,他習慣了每天晚上入睡之前,把明天要做的事情,都羅列出來。
如此,腦子裏便不用總是記著許多事,晚上睡覺都能踏實一些,第二天做起事來,也會有條不紊,不慌不忙。
此時,這間臥室裏,除了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的楊星宇,還有一個人也沒閑著。
——鍾星飛正在床邊的空地上,吃力地做著俯臥撐。
他瘦弱的雙臂,已經開始顫抖,咬著牙又做了幾次,他突然雙臂乏力,噗通一聲,整個趴在地上喘粗氣。
正在寫字的楊星宇瞥他一眼,淡淡地說:“起來!改做深蹲!”
鍾星飛個頭比楊星宇高一點,但以前長期營養不夠,所以很瘦。
聞言,鍾星飛閉著眼睛答應一聲,氣喘籲籲地爬起來,開始在床邊練習深蹲。
房間裏挺安靜,隻有鍾星飛的喘息聲和筆尖在紙上寫字的沙沙聲。
對鍾星飛的培養,是楊星宇決定去找鍾星飛之前,就做下的決定。
17歲的鍾星飛,初中都沒有念完就輟學了。
不好好栽培,就算長大了,又能派上什麽用場?
鍾星飛的文化底子很差,楊星宇不認為這個兄弟有往文的方向培養的價值。
那就隻能往武的方向培養了。
練武,既是培養鍾星飛的能力,也是在鍛煉鍾星飛的心性。
至於教鍾星飛廚藝?
那都是附帶的。
他楊星宇不缺一個手藝好的廚師,隻要舍得花錢,多少廚師,他都能招來。
他想要的是一個關鍵時候,能起作用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