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似火,鑠石流金。
一處高聳的山脈下方,沿途的河道早已幹涸到隻剩下了漆黑的淤泥。
烈日之下,密密麻麻的人影正在河道中清理著碎石與雜物。
還有不少人手裏拿著鋤頭,在河畔邊監工的注視下,吃力地開鑿著河道旁的山體,似乎是在修築某種大型的工程。
“手腳麻利點兒,快幹活!”
眼見有人停下了動作。
河畔上的監工立馬揚起手中的皮鞭,狠狠地抽打在了這些人的背脊上。
這些勞工體內沒有絲毫的真元力波動,幾乎全都是肉體凡胎之輩,又哪裏承受得起這樣的毒打?
很快的。
接二連三的有人承受不住壓力,精疲力盡地昏倒在現場。
即便如此,也沒有任何人會對他們抱有絲毫的憐惜。
遇到這種情況,監工們會立刻上前,將這些失去利用價值的勞工扛起,隨意地扔到了不遠處的亂葬崗中,讓他們自生自滅。
“陳少,喝茶......”
高聳的懸崖上,茂密的樹蔭隨風搖曳不停。
一個臨時的高台被打造而成,陳景榮身披單薄的長袍,正在侍女的簇擁下,俯瞰著整個河道工程。
“廖掌門......”
伸手接過茶水。
陳景榮將其端在手中,壓根就沒正眼去看身旁的男人,沉聲問道:“工程的進度,如今到了哪一步?”
聞言。
身旁的男人瞬間噤若寒蟬,額頭上的汗水清晰可見。
“回陳少的話......”
自始至終。
男人都半彎著腰身,一身赤紅的道袍早已被汗水浸透,唯唯諾諾之餘,卻是不敢有半點兒的不恭。
“『赤焰教』方圓數百裏內的凡人,幾乎都被我搜羅了過來,即便如此,這些螻蟻不過是些肉體凡胎,辦起事來效率實在太差,所以進度一直很是緩慢。”
先是說明了客觀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