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在均田製的基礎上實行租庸調製。
租即田租。
庸則是力役。
此製規定,凡是均田人戶,不論其家授田多少,均按丁繳納定額的賦稅並服一定的徭役。
而除了這之外,百姓還須負擔雜徭和色役。
自李世民登基以來,大唐輕徭薄賦。
各地官府也不敢擅加徭役。
杜荷倒好,直接把劍架在了刺史脖子上,以雜徭來逼迫刺史讓琅琊的百姓去采石。
還有意針對前來聲援琅琊王氏的百姓,要求他們采石六個月!
這做派……
哪裏還是什麽紈絝?
分明是把自己當作土皇帝呢!
一眾紈絝都聽得頭皮發麻。
這事兒若是傳到長安,必然又會有文臣以“謀逆”之名參他們。
從劫獄、綁縣令到他當街毆打刺史,甚至擅加徭役……
他們赫然發現,真正上頭的不是他們,而是一直都是他!
葉縣挖寶能收場。
孔廟文鬥似乎也能收場。
可這要怎麽收場啊!
他們真的想不出來!
韓滕看起來是既震驚又緊張道:“杜大人,咱們有話好說,你先把劍放下。這以雜徭之名讓他們去采石,還讓今日在場的百姓服役那麽長時間,根本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
話雖如此,但他心裏早就高興壞了。
這個杜荷當真膽大包天,啥事都幹得出來。
很好!
長安不是沒人能把他怎麽樣嗎?
他既然來到了山東,還要對山東各大士族痛下狠手,那麽便送他下地獄!
饒是陛下想保都保不住!
這便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如果前去江南借錢,壓根就不會發生這些事。
真當山東士族隻會之乎者也?
而且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靠他們養活。
想要割山東士族的肉,自然要做好粉身碎骨的準備。
“難道讓這幫刁民去采個石還需要陛下禦批?本公子在葉縣召集十萬災民挖寶,至今也沒聽到長安有什麽風聲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