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畔粗略的替李耿塗了藥膏,便趕緊將藥收了起來。
塗上金瘡藥後,李耿劇痛的傷口終於有所緩解,他掙紮著站起來,由衷的抱拳感激道:“多謝胡兄,隻可惜,今日之情,可能隻能來生再報了。”
李耿說完,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現在還在乎傷不傷口的似乎也沒什麽用了,畢竟他也活不了幾天了。
可胡畔聽了這話,卻隻是輕輕拍了拍李耿的肩膀,搖頭笑道笑道:“什麽來生不來生的,你哪有那麽容易死,放心吧,你這條命,有貴人替你保著。”
貴人?
李耿疑惑的看著胡畔。
隻見胡畔意味深長的往天上指了指,李耿麵露茫然,沒明白他的意思。
胡畔忍不住失笑,知道自己高估了這武夫的智商,搖頭笑道:“剩下的你自己去琢磨吧,多的我也不能說,你隻需要知道,你這條命金貴著呢!”
“接下來的幾天,無論張世昌如何折磨你,你都要咬牙挺過來!我在這不能多待,就先走了。”
說罷,他衝李耿擺了擺手,趕緊神色匆匆離開了。
一邊走著一邊故意衝著巡邏的獄卒囂張吆喝:“這反賊一定要好生看好了,張大人還要狠狠折磨呢,千萬別讓他死了!”
胡畔走了許久,李耿仍在原地發呆,他總覺得胡畔說的話裏,透露著一股奇怪。
有貴人保他?
到底是什麽人?
而且要殺他的人是秦鈺,這貴人,莫非還敢跟昏君作對不成?
李耿眉頭緊皺,百思不得其解。
……
另一邊,丞相府。
張世昌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裏,下車後,他整了整衣襟,才大步流星的朝府中走去。
“張大人,丞相在書房等候多時了。”
管家迎上前來,客客氣氣的說道。
“嗯,帶路。”張世昌點頭應道。
穿過庭院,來到書房門前,管家輕敲三下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