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哨兵看起來隻有二十歲的年紀,稚嫩的臉上卻有著與之年齡不同的剛毅。
漆黑的盔甲上傷痕累累,留有刀砍槍刺的痕跡。
盧子義最敬佩邊軍,拱手以禮相待,“陛下受將軍之邀,命我來老驢坡拜見樊將軍。”
其中一名哨兵取出一枚哨子,吹出兩長一短的暗號。
“稍等片刻。”
不足一盞茶的功夫,軍營裏走出一名披甲老將。
哨兵拱手,“參將。”
參將點頭,目光在盧子義身上打量,“陛下隻派你這麽個毛頭小子來?”
盧子義不卑不亢道,“陛下信任我。”
參將轉身走,“隨我來。”
張建跟在盧子義身後。
哨兵卻忽然橫起長矛,“你站住,留在這。”
參將回頭打量張建一眼,沉思兩秒,“放他進來。”
哨兵為難,“參將,將軍有令,入營者隻許一人。”
參將道,“出事了我負責。”
哨兵不再言語,拱了拱手,放張建進去。
盧子義看著兩名哨兵是真的羨慕,讚歎道,“樊將軍的軍隊真是紀律嚴明,難怪總打勝仗,早些年我也是想去邊軍參軍,可惜家父不同意,這才入了禁軍。”
“哦?”參將問道,“家父是何人?”
盧子義側頭用餘光看了一眼張建,聲音低了下去,“家父名聲不顯,況且已經去世,不必提名字。”
說話間,三人到了軍中大帳。
奇怪的是,參將並未領他們進入大帳內,而是繞過大帳,去了後麵不遠處的一頂小帳篷。
帳篷內亮著燭光,樊牢正坐在案牘前處理事務。
參將走到帳篷外,先開簾子,對著張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陛下,將軍等候多時,請。”
盧子義大為驚訝,手已經放在了刀柄上,“你怎知……”
張建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張建道,“不用擔心,樊將軍如果有二心,不必大費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