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傾盆大雨沒有一絲要停下的意思。
霏雨晴上了馬車,抬起車簾向著趙伯開口道:“趙伯,咱們快追,那婦人如此心善,舍了自己還為所有人解圍。”
“少主,你可想好了,來時聽聞端孫家和武幫好似有要事商量,若是怪罪下來,幫規訓罰是少不了。”
霏雨晴神色凝重,開口道:“隻是救人,不傷了那登徒子便是,就算端孫家來質問,這種**掠少婦之事,他們也敢說什麽!”
趙伯點了點頭,望向遠處一眾馬匹留下的泥濘,狠狠甩動韁繩,口中喝道“駕!”
馬兒吃痛,踩著泥濘狂奔而去。
腳店內,男子神情如同死灰的看著遠去的又一輛馬車。
夫妻兩人明明隻是販賣綢緞的商人,等到了鳳陽小城就可以賣了布匹,可以在縣裏買個房子,到時候開個綢緞鋪子就不在走商了。
這出來最後一趟,老婆卻被惡霸拐走。
聽聞剛剛離開的是緋雨武幫的少主,但又聽聞緋雨武幫還和端孫家族交好,恐怕娘子是這輩子見不到了。
這腳店內,除了掌櫃,就是受了重傷的小二,還有一個瞎子。
男子思索著,又捂著臉絕望的哭了起來。
這時,耳邊響起了敲敲打打的聲音,抹去眼淚一根樹枝從角落來到了身旁。
抬頭一看,正是那個被趕去角落的瞎子,此時草帽戴在頭上,破傘拿在另一手。
背簍裏麵裝著的是一柄掉了色的二胡,隻是腰間多處了一塊掉色的令牌,搖搖晃晃。
郭長生壓低帽簷淡淡道:“夫人心善,你以後要好好對她,有了錢就別讓她吃苦了。”
男子抹去眼淚,“翠翠被那**賊掠去,我又該怎麽好好對她..恐怕。”
正說著,男子看見瞎子腰間的令牌三個字,神情都有了些許希望。
“捉刀人?閣下是捉刀人?”
郭長生點了點頭沉聲道:“我可以把夫人救回來,但似乎有人已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