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一刻,安惠巷錢家祖宅後院院牆外,黑壓壓地擠了十幾個腦袋。
“四哥!四哥!”
範文軒穿著一身夜行衣,賊眉鼠眼地向雲弈打著招呼,他的身後還跟著五六個同樣打扮的惡奴。
雲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拿著折扇敲了一下範文軒的腦袋。
“叫什麽!生怕不會被裏麵的人聽見是嗎?”
範文軒捂著腦袋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一時間興奮過了頭,四哥見諒!隻是沒想到有這種好事兒四哥還能想著小弟。”
雲弈沒有搭理他,反而是看向他身後一同跟來的幾人。
“怎麽樣?這幾個兄弟夠惡嗎?”
範文軒一拍胸脯:“四哥放心!這幾個都是平日裏兄弟信得過的家奴,欺男霸女、橫行鬧市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絕對不給四哥丟臉!”
“那就好,不過你要記住,隻放火,不傷人。”
範文軒又是一笑:“您的心就放在肚子裏吧!這些人都是專業的,隻放火,不傷人!而且我還安排了幾人在附近守著,若是火勢蔓延到周邊,立馬會幫著一起撲滅。”
雲弈欣慰地點了點頭:“不錯!考慮得夠周全,的確是個專業團隊!”
“不過四哥,小弟還是有點不明白,您為什麽要燒錢三爺的宅子,難不成您是想把那六萬兩再搞回來?”
雲弈這時按住了範文軒的肩膀,手中的扇子又舉了起來。
範文軒立馬心領神會,佯裝打了自己一個嘴巴。
“明白!明白!隻做不問!隻做不問!”
“行了,現在還有些時間,你們快去事先商量好的位置就位。亥時二刻,準時放火!”
“得嘞!您就瞧好吧!”
就這樣,範文軒帶著他那幾名惡奴穿過巷子,往錢家祖宅的前院兒去了,隻留下雲弈和東西兩人潛伏在安惠巷的深處。
“殿下,要不就我一人進去,您在這裏等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