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紡車測試完畢,李攸終於確定,自己這紡車的紡紗效率,是現有紡車的三倍,那叫一個眉開眼笑,
而就在此時,虞正則回來了,於是,李攸便將自己準備招人大幹三百天的計劃,告訴這位即是主簿,又是盟友的仁兄。
“將軍,紡車如果真能創造大量的利潤,則更不可貪圖現在的蠅頭小利,而失去了更大的利潤。”
虞正則卻一臉嚴肅地拒絕了李攸“大幹三百天”的計劃。
“正則何處此言?”李攸狐疑道。
虞正則道:“將軍,紡車並非奇技,不說工匠,就算是一些手巧的婦人,也能摸清其中原理,並進行仿製。一旦新紡車外泄,那它的利益,將不複為將軍所有。”
李攸托著下巴來回踱步:“確實如此,可我現在急需要紡織工場,來籌集軍費。”
“將軍何不去牙行,買些奴婢回來。由這些人來紡織,則可無憂矣。”
李攸覺得虞正則說得很對。
因為大魏隻有三種人會有奴藉,一種是犯官之後,一種是戰俘,第三種,就是交不起賦稅了,自賣為奴的。
但無論是哪一種,出賣主家或者逃離主家,都是重罪,所以這群人用著,確實會比那些享有人身自由的自耕農要舒心。
當然,李攸也不會真拿這些人當奴隸看待。
他的打算是,給這群人包吃包住之外,還市場價發工資,隻不過這群人確實不能離開堡塢,以免技術外泄就是了。
主意打定,李攸便拉著秋蘭加上虞正則去了牙行,之所以叫上秋蘭,是因為李攸覺得,這呆丫頭看女子的眼光,肯定要比自己準。
而叫上虞正則,純屬就是為了對付這些花花腸腸特別多的奴牙郎。
在魚複縣折騰兩天後,李攸總算湊齊了二十個紡織工外加三個木匠。
他原本是打算招夠五十人的,但奴牙郎告訴他,買完奴婢後,這些人的賦稅,就將由他來承擔了。李攸聽了這話,再一摸荷包,便老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