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慶的話,倒是說出了李攸的心聲,隻不過,想要對付潘四郎,並不是那麽容易,畢竟,人家在江陽郡,五代人的經營啊!
“羅慶,這潘四郎家裏,都經營著什麽產業?”李攸問。
“鹽!”羅慶脫口而出,“他控製著富世縣的鹽井,還是那鹽商會的一員,所以這益州的鹽,賣得比建康還要貴。”
“去打聽打聽,他出貨時,走哪條路。”李攸道。
“啊大哥,慎重啊!”羅慶大駭,“大哥都是將軍了,就別玩這套了吧?”
“小子,想當羅四郎嗎?”李攸一手搭在羅慶的肩頭上,凝視著他問。
“大哥!”
“想,還是不想?”
“想!”羅慶的雙眼中,也有野心之火在熊熊燃燒,畢竟,誰願意寄人籬下一輩子啊!
“去吧。”李攸推了他一把。
“諾!”羅慶應了,然後抱起案幾上剩下的茶點,就飛也似的跑了。
李攸帶著虞正則等人回到枳縣,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鴻澤將一封信送回建康,交給十公主。
信的大意就是,自己準備在益州悶聲作大死,所以,十公主如果不想當小寡婦的話,就務必罩著自己,別讓文景升把自己揚了。
第二件事,就是讓那劉某某拉上四、五十信得過的死士,蒙著臉回枳縣,準備扮演“張麻子”,把那潘四郎的幾條腿,都給剁了!
反正益州南部的兵,都在李攸手裏,想剿匪?可以,但得加錢!
“將軍,大伯答應了,這雲陽鹽井的利潤,他們讓出四成,如果這將軍的新法,真的有大用,他們願意讓出六成。”劉定遠站在離李攸五步遠處,低著頭,小聲道。
李攸背對著劉定遠,點了根線香,讓它靜靜地燒了十個彈指,再吹滅了,然後嗅著這香口冒出的白煙。
“將軍,四成的利潤,每年便是二十萬貫。”虞正則悄無聲息地上前,低聲對李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