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靖安本不願接受這份過於沉重的謝禮,但在白洛的堅持下,再考慮到她懷孕在身,任何不必要的紛擾都可能對她造成傷害,最終隻得妥協。
臨別之際,白洛滿含深情地說:“孫公子,我深信您將來必能成為一位為百姓謀福祉的好官。”
她的信任與期待,如同一股暖流,溫暖了即將離去的背影。
走出酒樓,錦嫿忍不住對白洛發問,眉宇間夾雜著困惑與憂慮:“白洛,我看孫靖安似乎對你並沒有特別的關注,這樣付出,真的能讓他記得你的好嗎?”
對於孫靖安的品性,錦嫿始終抱有一絲保留。
白洛了然於心,笑容裏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深意:“今日此舉,實則是要穩住孫靖安。文人士子往往自視甚高,如果將來他母親康複,他良心發現,將此事公之於眾,母親就會再次落入侯夫人的掌控之中。”
說到這裏,她的眼神變得堅定,“一旦母親的地位不保,我便是首當其衝。而現在,我還必須依靠薑之瑤的庇護。”
況且,孫靖安確有真才實學,與其結緣,長遠看來利大於弊,白洛心中清明如鏡。
她的最終目標,是對付那位高高在上、權傾朝野的帝王。
要在那錯綜複雜的朝廷中有所作為,沒有權勢和人脈作為依托,無疑是舉步維艱,更別說母親和姐姐還在那深似海的皇宮中。
向錦嫿剖析了其中的利害之後,見她依舊有些迷茫,白洛輕輕一笑,轉開了話題:“對了,修宇最近怎麽樣了?”
自那侍衛事件後,修宇就成了陸承宣的一塊心病。
他對修宇的情感糾葛複雜至極,既因宴會上的羞辱與侍衛的死對他恨之入骨,又被他的絕美容貌深深吸引。
在這扭曲情感的折磨下,修宇在陸承宣身邊的生活就如同身處地獄。
最終,修宇萬般無奈之下向白洛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