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孟澤良將含在口中的滄酒在看到金大洲的那一刻飛快噴了出去,好在上頭的諸位忙著觥籌交錯,看不到他的失禮,卻是將一桌旁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待見到金大洲那吞又吞不進,吐又不敢吐出來的艱難模樣,紛紛低下頭,不讓他看到自己的笑意。
那一側張敏之輕輕地咳了幾聲,終於緩了一些,隨即就發現了不對,順著眾人的目光朝自己的身側看了看,頓時露出驚訝之色,問道:“大洲兄,你這是……”
“嗚嗚嗚……嗚嗚嗚……”你不是讓我整個都吞進來的嗎?金大洲正自顧自地想要解決掉眼下的問題,絲毫沒有察覺到旁人的不對,聽到張敏之的疑問,隻得努力地說明情況,奈何嘴被卡著,不方便發言,又覺得這樣做實在太不禮貌,便低下頭,繼續努力和獅子頭奮鬥。
張敏之終於發現了不對,想到自己方才咳的幾聲,又想到金大洲先前說的話,總算明白問題出在了哪裏,她連忙靠近他,低聲說道:“獅子頭並不是一整個都丟到嘴裏的,要慢慢咬……”
金大洲頓時瞪大眼,飛快吐出來,十分無辜地看著張敏之問道:“既然如此,剛才我要咬的時候,你為何不讓我咬?”
張敏之又咳嗽了兩下,無奈地應道:“我並沒有提示,我隻是受了點風寒……”
金大洲驀地抬頭,終於察覺到一桌子人忍俊不禁的模樣,一張白臉紅成了關公。
張敏之見狀,知道自己似乎是讓他難堪了,連忙道歉:“大洲兄,我實在不是故意的,還請見諒……”
金大洲看著她,雙目飽含淚水,他很想控訴一番,可是張敏之已經在不停地道歉了,再一想到自己是會錯了意,一句話哽在喉嚨裏,怎麽也吐不出來,隻有低下頭默默地扒著飯,以避開眾人驚異的眼神。
孟澤良卻是發現她的臉色很差,低聲問道:“敏之,你是受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