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孟澤良神色一冷,說道:“敏之再如何,也與龍陽之好搭不上邊。梁兄,飯可以亂吃,話不能夠說,須知,禍從口出。”
梁中康被他的神情嚇了一跳,一直到孟澤良撐上管家送來的傘離開,才緩過神來,掩飾般的說道:“吒,不就是土財主的兒子,橫個什麽勁。”心頭卻是暗暗吃驚,這孟澤良瘦下來之後,看著怎麽怪怕人的,身上好像有了某些人的影子!
早已經離開的張敏之自然不知道後麵這一番唇舌,她隻是聽著身後起伏不斷的吸氣聲,知道太子爺的這一番動作是將眾人引得想入非非,今夜過後,不知道會有多少風言風語會在京城之中流傳。
太子爺看著倒是一派輕鬆的模樣,隻是不知道這消息傳到了滄州,娘親會不會操著菜刀追過來!
去往住所的路看著不長,走下來卻還是需要一些時間,朱佑樘撐著傘,索性就將手中的燈籠塞到張敏之的手中,燈籠在微雨之中發著朦朧的光,照著前方的路,好在這是青石路,雨又不大,好走一些。
二人一左一右,貼得極其之近,就連彼此的心跳聲,似乎也能聽得到。
“看著要下雨了,萬萬說要給你送傘,我就跟了過來。”他的聲音輕輕傳入耳邊,打破了寂靜,她浮**的心思也跟著微微落了一些,輕輕嗯了一聲,說道:“你早就猜到萬萬會被萬先生帶走,所以以防萬一嗎?其實讓李兄來也是可以的,這天氣冷,就怕你的病症又發作了。”
聽著她絮絮叨叨說了一圈,朱佑樘唇角含著笑意,並沒有卸下,等她說完了,才說道:“我的人,自然不會被她搶走。”
張敏之被這句話驚了一下,琢磨出了其中的意思,又不好直白得揭穿,萬一他直接否認了,自己可就無地自容了,於是輕輕哼了一聲,隻管著回應,不敢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