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儀微微搖頭:“那可就不好玩了,我們要的是,出其不意。容我想想……”
線人低下頭,大大的帷帽遮蓋住了他的容顏,露出下半張消瘦的臉來,他微微地抿了抿唇,等著朱子儀開口。
過了一會兒,朱子儀拍了拍腿,說道:“哦,有了……“說著,他朝線人招了招手,那人連忙上前靠近,他在耳邊低聲說了兩句,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好做,往後不會虧待了你!”
線人應了聲是,隨後就退出了房間。
外頭下著小雨,沒有光,陰沉沉的一片,燈籠的黃暈似乎也被這黑暗吞噬了一般,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他按了按帷帽,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踏著步子飛快離開。
屋內的朱子儀看著窗外,麵色比之夜空更為陰沉,張敏之,竟然敢搶他的女人,身為男人已經可恥可惡,她是個女人,竟然還如此自不量力,他倒是要讓她知道,敢搶他的人,是個什麽下場。
以為那個自身都難保的太子爺能保護她,真是可笑之至啊。
……
次日一早,天才放晴,地上一灘一灘的水窪就像是小陷阱,冷不丁就會濺起一大片水花,濕了衣裙。
萬萬提著食盒小心翼翼地走著,圓圓的小臉皺成一團,滿是擔憂。
昨天就聽說敏之哥哥病了,喝過了孫誌謙送去的藥,還是不見好,萬萬就懷疑肯定是孫誌謙找的大夫不好,親自跑去太醫家裏問了方子,自己熬好了藥,給敏之哥哥送過來。
本來是昨天晚上就要送過來的,可是阿爹不讓,說什麽會影響到她女兒家的名聲,以後嫁不出去,她倒是無所謂的,本來以後就是要嫁給敏之哥哥的,可是阿爹不高興,她也沒否認。倒不是她不敢,隻是敏之哥哥曾經說過,要好好孝順阿爹,她看著阿爹頭上的白發,也就不再堅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