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高丘遊移不定,不太想說的樣子。
程以盈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我就說嘛,這天聊不起來,能聊的不想聊,想聊的,又開不了口。”
她雖然是自言自語,但是這房間空間就那麽大。
高丘自然也聽到了。
他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道:“行吧,既然你想聽,那我就告訴你。”
“其實我不想說,不是因為我不願意回想,我是怕你晚上做噩夢,你的膽子一向都挺小。”
程以盈的膽子,確實挺小的。
自己一個人不敢看恐怖片。
但是她現在更好奇。高丘在精神病醫院的生活,真的有那麽恐怖嗎?
難道比恐怖片還恐怖?
好奇心會害死貓,但是在某一程度上,也能給人壯膽。
“沒事,是我要你說的,就算我因此做噩夢,那也是我活該,我自作自受,我不怪你。”
高丘盯著程以盈看,足足看了有七八秒鍾。
他感慨道:“盈盈,你變了,以前的你…”
程以盈沒來由感到一陣惡心。
以前,高丘總是裝作一副很深沉的樣子,發表一番自認為很深沉的言論,再配以他那張還算英俊的臉龐,程以盈每一次都會被他感動得熱淚盈眶。
分手之後,每每回想起那些畫麵,程以盈無不覺得自己幼稚至極。
他現在想幹什麽?想故技重施?還以為能再打動自己?
不管他出於什麽目的,程以盈可不想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所以必須在萌芽期間,就扼斷高丘這種試圖跟她修複關係的想法。
她對他不可能再有愛,有的隻有恨。
她也不想高丘對她再抱有幻想,因為這會讓她感到很惡心。
“是個人都會變的,別說我了,說說你吧,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在精神病醫院的日子,都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
“好吧!”
高丘不得不結束了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