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因為小海,我已經不敢輕易相信他人了,所以我沒搭理他。”
“他那天,也就隻跟我說了一句話而已。”
“但到半夜,我就把他給拉了起來。”
“他跟我說的話裏有一句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讓我已經死去的心,又有了重新跳動的希望。”
程以盈道:“是哪一句?說你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還是不要相信那你說的任何一句話?”
高丘搖頭,“都不是,而是這句‘醫院的病友跟他說。’”
程以盈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麽問題,“這不很正常嗎?不是醫院的病友跟他說的,難道是醫護人員說的不成?”
高丘道:“所以我琢磨了半個晚上,才琢磨出來,我一開始也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麽問題,但是它確實是問題最大的一句。”
“醫院的病友跟他說,這裏並沒有交代,到底是幾個病友跟他說?是一個,兩個,還是三個五個,甚至十幾二十個?”
程以盈恍然大悟,“你是說…”
高丘就好像知道程以盈要說什麽一樣,他點了點頭,道:“如果隻是一個跟他說,算正常,因為總有些神經病,說些瘋瘋癲癲的話。”
“但如果是三五個,甚至十幾個都跟他這麽說,那麽意味著,他們是商量過的,目的很明顯,增加可信度,就像三人成虎的故事。”
“這還意味著,他們在害怕什麽。”
“從海哥跟我說的話來分析不難猜出,他們害怕的,是海哥跟我成為朋友。”
“一旦海哥成為我的朋友,那麽有些事情,他們可能就藏不住了,比如一直消失在我眼皮底下卻跟我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假冒何磊者。”
“他們害怕什麽,我就要做什麽。”
“海哥的到來,那幫神經病反常的反應,讓我重新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