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州目光看著她卻又好像不隻是在看她,目光深到她一時無法猜測他心底的想法。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我決意不做太子之時便沒想過和他爭。”
“我不想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你的父親,但他才是始作俑者。”阮棠的語氣極淡,就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而不是發表意見。
且不說他擁有無上的權力治國如何,單說他作為父親,他沒有約束好他另一個兒子,更沒有保護好淩州。
他這個父親做得很失敗,與其說是魏王不放過淩州,倒不如說是他的縱容。
“天家無父子。”淩州語調帶著幾分不在意。
阮棠的心卻像被狠狠紮了下,攢夠了多少傷心和失望才能做到如此輕描淡寫。
淩州牽住她的手放在唇上親了親:“以後我們的孩子不會那樣。”
阮棠抬了抬下巴:“誰要和你生孩子。”
淩州低頭吻住她,綿長的笑意從喉間溢出:“那柳媽媽那些補湯豈不白熬了。”
“就算生那也是我的孩子,姓阮。”阮棠哼道。
“姓阮好,最好是個女兒,又軟又甜,像你。”男人的嗓音低低地貼在她耳畔,說話時像是往她的耳朵裏吹氣,阮棠癢得不行,才要推開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下,不給她任何躲開的機會。
……
自那次之後的刺客好像真的一下消失了,阮棠又談成了幾筆生意,狠賺了一筆。
今年財神好像格外眷顧她,照這樣下去,她這個西北首富成為大齊首富指日可待。
淩州去了兩次軍營,不過都是三五日便回,常常陪著她一起看賬本,如今撥弄算盤比之以前不知快了多少。
淩州給她的那些東宮幕僚也適應了做掌櫃的生活,有不少人開始學著阮家掌櫃的打扮,腰間掛著一個銅算盤。
日子過成了他們夢寐以求的樣子,幸福平靜的猶如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