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長儀沒敢細想下去。
反正這毒也不是她給謝柳下的,這一世她既不想讓謝柳占自己的便宜,也不想主動去殘害一個孩子,把他丟到莊上任他生長是她最後的體麵。
至於謝柳自己能不能發現,就是他自己的事。
侯府放的煙花是她從西域商人手裏買來的,不僅款式多樣價錢還便宜,最重要的是,升得高,看得遠。
相信今晚過後,常遠侯府又能在京中出一次名。
趁著謝衛琢回府的熱度未退,此時再推波助瀾來件新的事情吸引眾人注意,也有助於為謝衛琢國子監考試揚名做準備。
國子監考試同科舉不同,能入考國子監的考生首先就是家世相當,大多都是有品階的官家子弟。
所以這競爭不隻是書麵上的考試,更是人情往來方麵的考試。
為了替他鋪這條路,虞長儀思慮許多。
正當侯府表麵一片喜氣時,皇宮內,帝後領著眾多皇子皇女登上望高樓俯瞰全城夜景,一眼就瞧見常遠侯府放的煙花。
先是皇後瞧見皇帝露出感興趣的神色,順便開口:“看那個方向,好像是常遠侯府。”
“常遠侯府?就是前些時日進宮的常遠侯世子?”
皇帝對謝衛琢是有點印象,因為他打小身子弱,所以老常遠侯每次進宮都不會帶他。
十年宮宴,世子能來兩次已經算不錯了。
再加上常遠侯府這些年人丁稀薄,謝家宗族內也沒什麽可用的人才,他身邊人才濟濟,自然很少想起。
“正是。”
皇後點頭,卻沒把常遠侯府的這點小把戲放在眼裏。
她們隻管欣賞便是,畢竟她也鮮少見到款式這麽新穎的煙花。
其他幾個年幼的皇子皇女也是頗有玩樂的意味,竟吵著要讓他們父皇去常遠侯府買些煙花送進宮來玩。
眼看皇帝就要黑臉,太子突然發出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