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不可能會暴露。”
雲中山反複回憶自己出現在裴景夜和冷胭麵前時的表現。
他篤定道:“絕無可能!”
既然平日裏的表現很正常,那麽或許是鏡中的東西暴露了什麽信息?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鏡子裏麵是什麽,也向來不擔心會被裴景夜或是冷胭看到,心中有足夠的底氣。
隻是這次……裴景夜的意思,分明是已經看出來自己的偽裝,發現了背後一直對二人緊追不舍的人就是自己。
一頂帳篷,仿佛隔絕了內外天地。
外麵是來來往往的開采工作人員和實習學生,吵鬧個不停,一片熱氣升騰的人聲鼎沸。
帳篷內的氣壓卻自從裴景夜離開後再也沒有升起來過。
雲中山持續陰沉著臉沉思。
長久以來躲在背後的傲慢讓他無法接受自己居然被看出來了。
“被發現……那還有什麽樂趣?”
現身在人前與人博弈的感覺,有沒有在背後操縱一切來的暢快,讓人心情愉悅。
“罷了。”
他長歎一聲,眼神中沒有了裝傻時的困惑與平和。
露出天然的淡漠薄情,笑了笑無奈道:“看出來了又怎樣,不過是從惴惴不安,到發現無論如何也無法阻止我罷了。”
雲中山有著足夠的自信。
信心滿滿的以為,就算裴景夜和冷胭開始全心全意地提防自己,自己照樣有恃無恐。
二人皆沒有證據,平白的懷疑證明不了什麽,到最後,自己仍然是幹幹淨淨。
任誰也不會將怪異的事情牽扯到自己身上。
他壓下淡淡的煩躁,又恢複了掌控一切的愉悅神色。
撿起鏡子擦拭幹淨,微笑著收了起來。
仍然是那個清潤儒雅的專家形象。
他拉下帳篷的簾子,放下自己在考古時整理的資料,當即聯係吳秉懷,“我們的行動可以開始了,讓吳清清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