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冷胭感知相融之後，裴景夜逐漸能看到眼前的靈光。
世界還是那個世界。
但在細枝末節間已經不一樣了。
遠處的建築籠罩在一層白透的霧色中，其中隱約有彩霞流光，隻遠遠看去，就有一股親切之意。
眼前的墓穴異樣更重。
白透霧色中，夾雜著絲絲縷縷的金光以及灰蒙蒙讓人渾身不適的氣息。
裴景夜下意識問：“這些白色的東西，就是靈氣？”
“你居然能看到了？”
冷胭順著裴景夜的視線看過去。
她和對方感知交融之後，自己紊亂的情況已經好很多。
見裴景夜一直看向遠處的天空，一張臉轉折深壑，眉骨深沉，濃黑的長睫在眼瞼處落下淺淡的陰影。
視線看過來時，像權杖上最高的那顆黑曜石。
冷胭沉迷美色片刻，裴景夜眼底的困惑更重，挑眉無聲發問，“怎麽？”
“你說什麽？”
“哦哦，靈氣……”冷胭臉紅了紅，連忙轉移話題，“在天上看到的靈氣是京都方向的祥雲，基本上常年都在的，目的就是拱衛京城。”
她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指著幾座山示意裴景夜：
“這就是用來匯聚靈氣不散的天地大陣，自然形成之後，這個地方成了龍興之地，自古以來都有在這裏建都的習慣。”
古人並不傻，甚至更崇敬天地。
他們無數次選擇這裏做京都，靠的是整個國家機器發作後，算出來的最佳之所。
現在裴景夜看到的，就是千百年聚集的靈氣。
裴景夜點點頭，“嗯”了一聲。
轉過頭看到冷胭說起這些事時，遊刃有餘的樣子。
他下意識頓了頓，將本該結束的話題再次續上，又問四周：“這些黑氣和金光？”
“還有金光？”冷胭一下子來了興趣。
她環顧四周，勉強辨別出墓穴四周一縷縷微不可察的金色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