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月轉過頭來看齊銘,感到不對:“她承認謀殺我和林鈺了,難道不應該是絞刑?怎麽是杖斃?”
齊銘:“判絞刑得送官,府裏出了這樣的事,傳出去不好聽,這樣就行了。”
罷了,人都死了,怎麽死的還重要嗎?
沈昭月懨懨地躺著,又閉上了眼。
“昭月,起來吃點兒東西再睡。”齊銘輕輕推了推她胳膊。
“王爺,我沒胃口,您就讓我躺著吧。”
齊銘不再煩她,人既已經醒了,他也放心回書房去處理些事務。
沈昭月躺在枕頭上,眼角溢出淚來。
真是好沒意思,她明明已經是齊銘很寵愛的側妃,卻連讓戕害自己的壞人伏法付出應有的代價都做不到。以後還要和林鈺共侍一夫,想想就惡心得很。
又躺了一會兒,沈昭月終於躺厭煩了,支撐著坐起來,這時門外忽然傳來女子的聲音。
“娘娘起來了?要伺候嗎?”
這聲音耳熟,沈昭月叫這人進來。
“奴婢芳菊,給娘娘請安。”穿著身一等丫鬟的衣服給沈昭月,整個人看起來煥然一新。
“芳菊!”沈昭月心情這瞬間終於好一些了,臉上露出了笑容,“你升一等丫鬟了?來淩風院當差嗎?”
沈昭月還想起身,芳菊見她還虛弱著,立馬自己過來了,讓沈昭月拉著自己的手。
“回娘娘的話,托娘娘的福,奴婢現在是一等丫鬟了,來淩風院當差伺候娘娘起居。”
沈昭月看著芳菊,愣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叫我娘娘,聽起來好別扭,好像還是習慣你叫我小啞奴。”
芳菊眼眶立馬就濕了:“奴婢以前不知娘娘身份,才這麽叫娘娘,現在娘娘既恢複了身份,也不啞了,如何還能被人叫小啞奴呢?”
“芳菊,我本來心情很差,可是看見你,我心情就好多了。”沈昭月說著心情好多了,可是眼淚卻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