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叔的妻子很早就和他分開了,兩人年輕的時候就老吵架,彼此都很固執,誰都不肯低頭。
老了孑然一身,最見不得別人走他的老路。
他輕哼一聲:“舍不得就告訴人家啊,長了嘴不會說有什麽用。”
蕭年沒吭聲,默默坐著喝自己的酒釀。
胡大叔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也繼續喝起自己的酒釀。
樓下的白喜兒不知道他們樓上的交談,拿了個盆在給蕭年夾菜。
蕭年平時在家裏也不怎麽挑食,兩個孩子不願意吃的和她不喜歡的肥肉之類最終都會到他的碗裏,也不會嫌棄。
她幾乎把所有種類都夾了一邊,分成兩個盆,一個骨湯一個麻辣,不出挑也不太會出錯,然後調了兩個蘸碟一起送上去。
胡大叔看見白喜兒端上來一大碗白花花的白米飯有些震驚,這年頭有些職工家庭也不敢這樣敞開吃大米飯,沒想到她店裏的米飯竟然不限量吃。
他忍不住看了旁邊的蕭年一點,他徒弟的這個媳婦,看起來可不是個普通人物啊,難怪徒弟膽子這麽小。
樓下人滿為患的情形持續了大概一兩個小時,白子墨收了一大堆碗到後廚,怕晚上有客人不夠用,趕著將這些碗洗了出來。
白子安把店裏收拾好,站在收銀台整理賬目,今天看著人很多,但其實一大部分都是吳春燕帶過來的同學,根本沒有收益。
白喜兒正在配合白子安清點菜品,將客人弄亂的菜品擺放整齊,缺少的再補上。
門上掛著的鈴鐺響起,白喜兒扭頭,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你好,現在還在營業嗎?”
趙天宇依舊穿著手工定製的西裝,麵上一副文質彬彬,手腕上還戴了一副價值不菲的手表。
白子安看見趙天宇的瞬間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姿態麵對這個薄情的前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