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諾聽了雲峰的話,饒有興趣的朝著一匹純黑的北韃戰馬走去。
剛行至那黑馬的身邊,黑馬就立刻躁動起來,有一種生人勿進的架勢在排斥嚴諾。
嚴諾也沒有強行靠近那匹黑馬,而是依舊選擇了那匹原本就屬於她的棗紅色蕃馬。
嚴諾給這匹棗紅色的蕃馬起了個名字,叫平安。
她抬手摸了摸平安的馬鬃,要是換做平時,她隻要與平安親近,平安都會和她膩歪一下。
可是今日不知怎的,不管她如何撫摸平安的馬鬃、馬臉,平安依舊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這就奇怪了。
難不成馬匹也會吃醋?
嚴諾拉著平安出了馬棚,上了馬背就要帶著平安溜達幾圈。
可今日的平安著實奇怪的很,就連奔跑起來都是一副軟綿綿的模樣。
這就讓嚴諾萬分不解了,難不成平安生病了?
她趕忙牽著平安回了馬棚,向雲峰問道:
“雲峰,你看看平安是不是生病了?我怎麽覺著它和平時不一樣了,今日平安一點精神都沒有。”
雲峰趕忙上前接過嚴諾手中的韁繩,回道:
“姑娘莫著急,我這就給平安檢查一下。”
雲峰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平安的耳鼻口,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便對嚴諾道:
“現下看來平安並沒有什麽異常,等晚點我再檢查一下平安的糞便,或許是因為它的腸胃不適,所以才沒有精神的。”
嚴諾道了一聲好,就去練習射箭了。
等她再回營帳裏時,晏修已經不在營帳裏了。
不過她畫的那些打仗陣法圖,倒是被晏修全部帶走了,看來晏修是出去與其他將領討論目前的戰況。
嚴諾洗漱一下便在自己的床榻上睡著了。
接下來的兩日沒有發生戰事,可是平安卻越來越沒有精神,即使如此,可是雲峰卻依舊沒有檢查出平安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讓嚴諾愈發的不安起來。
平安是在那些北韃戰馬到來的第二日,就開始沒有精神的,那會不會與那些北韃的戰馬有關係?
思及此,嚴諾趕忙對雲峰道:
“雲峰,你快去鐵騎營看看那裏的馬,有沒有和平安一樣精神不濟,有些萎靡不振的。”
雲峰道了一聲好,立刻轉身往鐵騎營去了。
半個時辰後,雲峰氣喘籲籲的跑回來,對嚴諾回稟道:
“果然如姑娘所料,鐵騎營那邊的馬也都開始萎靡不振了,就連馬醫也查不出是因為什麽原因導致的。”
嚴諾一聽此話,腦門上立時炸開了一道驚雷。
難不成真的是北韃戰馬的問題?
難怪晏修輕輕鬆鬆的就從北韃那邊帶回了一百匹戰馬,原來都是有問題的馬啊!
可是自家的馬匹出了問題,北韃那邊帶回來的戰馬為何好端端的一點事兒都沒有呢?
嚴諾立刻明白了此事不妙,需要趕緊告訴晏修。
當嚴諾找到晏修的時候,晏修也知道了自家馬匹們全部萎靡不振的消息。
嚴諾望著晏修一副垂目鎖眉的模樣,道:
“會不會是因為那些從北韃來的戰馬身上帶著馬疫,一進馬棚就傳染給了我們的戰馬?”
“而那些北韃的戰馬之所以好好的,是因為它們自身已經有了抵抗馬疫的能力。”
晏修蹙著眉頭望向嚴諾,回道:
“如果是馬疫,所有的馬都不能幸免,而且隻要是疫病,馬匹的身上總會有些病症,不會毫無緣由的無精打采。”
嚴諾幽幽的歎出一口氣。
軍營裏的鐵騎營可是最強的作戰部隊,一旦所有馬匹出了問題,同北韃鐵騎正麵對抗時,大祁軍隊就沒有了絲毫勝算。
思及此,嚴諾瞬時靈光一閃,道:
“如此說來,我們的馬匹會不會是因為中毒了?”
“北韃戰馬因為提前服用了解藥,所以才會沒事的?”
晏修點了點頭,道:
“我也是這般猜想的,所以現下還是要想辦法去尋到,能立刻幫助馬匹恢複的法子。”
嚴諾嘴角一勾,道:
“那不如抓一個北韃人回來,仔細拷問一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