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瑤聞言,滿目哀愁的眼眸中,瞬時燃起了一抹希望,然而不過轉瞬間,那一簇希望的小火苗,就熄滅了下去:
“可是該如何證明,沈老二是個經常尋花問柳的郎君呢?”
“倘若隻是散布謠言、汙人清白,侯府一定會遭受牽連的。”
嚴諾瞧著魏瑤一副蔫了吧唧的模樣,溫聲道:
“你放心,此事交由我來處理。”
“你隻管在侯府裏等著外麵的消息,待時機一到,就讓勇義侯去沈家退婚。”
這事兒要是換作別人,最多隻能尋摸出一點兒,似有如無的謠言出來。
可是此事放在了嚴諾的手裏,那必定能拿出讓人深信不疑的證據來。
不過要辦成此事,還得去尋一位老朋友才是。
嚴諾再一次走進醉春樓裏時,周遭熟悉的一切,隻讓她愈發覺得上一世的所有經曆,猶如昨夜的一場真實夢境。
嚴諾來尋的老朋友,是她上一世的“恩師”,更是京城裏最鼎鼎有名的花魁,離人。
要說這花魁離人,可是那些尋歡客們骨子裏都想要的女子。
不管那人是個如何百般挑剔、萬般刁難的主兒,隻要是上了離人的床榻,保準能讓那人銷魂**魄、死活不願意下來。
可不管那人是個多麽有權勢的主兒,隻要想與離人春宵一夜,就必須得按著離人的規矩來。
先遞上牌子,再按照順序,挨著個兒的排日子等著去。
所以通常遞了牌子以後,至少還得再等三個月。
然而那些尋歡客們,基本都是越稀罕、越想得到的主兒。
所以京城裏,但凡有點兒家底的尋歡客,都要去離人那裏遞上牌子等一等。
可並不是每一位遞上牌子的尋歡客,都能排上日子的。
那人得粗壯結實,腰間有力,持續良久才行。
用兩句離人常對嚴諾說的話。
“那些個細小蔫兒巴的主兒,我可不願意一通賣力的伺候,我讓他們舒爽愜意了,他們也得讓我快活稱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