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中的人仍在睡,齊訣手裏捏著那枚龍鳳玉佩。
他自己都覺得好笑。
明明是自己求來的人,結果又在大婚之日,送什麽龍鳳玉佩給謝晚青。
偏一對也就罷了。
可齊明淮似乎是在挑釁一般,隻給了一半的鳳玉。
捏在手心的玉佩一直緊到謝晚青咳嗽了一聲,才緩緩鬆開。
回到府中,稍加洗漱,謝晚青的酒醒了大半,“王爺呢?”
蘭絮說:“王爺,去書房睡了。”
“書房?”
“是啊,王爺回來好像就有些不太高興,今日宮中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沒有啊。”
不高興,難不成是因為看到沈意秋出嫁了?
仔細一想,謝晚青關上了房門,她此時沒個精神跟他周旋,“隨他去。”
給他親他不親,現在好了,都不願意同房了,說心裏沒鬼誰信啊。
蘭絮猶豫著走上來,“別怪奴婢多嘴,王爺和王妃在太子大婚這日分房而睡,萬一傳出去,還不知道能傳成什麽樣子呢。”
謝晚青無奈:“那能怪我嗎?”
“您要不去……”
謝晚青知道她的意思,一扭頭,“我不去哄,有什麽好哄的,他心裏裝著人,我還得哄他跟我同房,這不遭人嫌嗎,我才不吃這個憋屈呢。”
蘭絮聽得一頭霧水,“王爺心裏有人了?什麽時候?誰?”
她怎麽聽陸春說是太子要見自家王妃。
結果沒見著,也不知跟王爺說了什麽話,回來就成這樣了。
“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王妃您好好跟王爺解釋一下。”
“我解釋?我有什麽好解釋的?”
謝晚青莫名。
蘭絮也喃喃:“是啊。”
自家王妃好好地在馬車裏睡著,什麽都沒做,什麽都沒說啊,兩人連個眼神都沒交集,那是因為什麽。
她還想再追問一番,總覺得應該是荊北一行出了什麽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