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感覺到一陣後怕。
似乎是為了日後的皇位謀劃,齊明淮已經開始回到原先那個,將自己一切喜好隱匿於麵皮之下的齊明淮。
也不知是慶幸還是不幸。
可此時,謝晚青便是臣,而非妻了。
想到這裏,她屈了屈膝,“若殿下想知道陛下同瑾王說了些什麽,交待了什麽事情,回頭我問過了,自會告知太子的。”
這時候,無非是邊關戰況,再不然就是京都守衛。
齊明淮依舊是笑:“還是晚青對我好,一向就是那麽沒有道理的偏心。”
她一個激靈,“殿下客氣了。”
這就是當年那個齊明淮,甜言蜜語不斷,一張笑臉紈絝風流,總能讓人放下大半的防備,心生寵溺和歡喜。
奈何笑裏藏刀,一出鞘就是雪光寒影。
正好這時,齊訣也找了過來。
前幾日說是要進宮朝見太後,因他嘴上有傷,謝晚青便一直推脫,免得叫人看了笑話。
這幾日已經看不出來傷疤了,隻有嘴角一抹淡淡的粉色疤痕。
他過來的時候似乎有些急,走到麵前時還帶著粗氣,拉住了謝晚青的手,“可去拜見你姑母了?”
“正要去。”
兩人拜別了齊明淮,便往壽康宮去。
謝晚青終於可以出聲了:“我覺得齊明淮不太對勁。”
她感覺握著她那隻手的力度緊了一下,齊訣問:“他對你說了什麽?”
“這就是怪異之處,他什麽都沒說,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連慰問都算不上,但我聽出來了。”
她擋在齊訣麵前,“陛下最近是不是有事交托於你?比如皇城守衛,禁軍的事情,”
齊訣疑惑地搖了搖頭。
“那他召你去禦書房做什麽?”
“陳老將軍不日凱旋,自然是聽喜訊去了。”
“哦。”
“怎麽了?”
聽到不是關於禁軍守衛的事情,謝晚青鬆下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