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學之前的先生都是老夫子或是女先生,所以在葉昌豐留在女學做先生之後,立刻就引起了女學生們的興趣。
但是葉昌豐雖然年紀輕輕,行事做派卻跟老夫子沒什麽太大的區別,很快就跟原本的幾位老先生打成一片,成了忘年交。
平時他上課的時候都是板著臉,連個笑容都很難見到。
好在他知識學得紮實,講課也是深入淺出,對學生的疑問也會認真解答,所以還是頗受學生們歡迎的。
隻有鄭書瑋經常幫晴天跑腿做事,所以看到過葉昌豐麵對晴天時放鬆微笑的樣子,著實看得人臉紅心跳。
她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自己心裏就住進來了這麽一個人。
但是葉昌豐對她跟對其他學生的態度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冷冷淡淡的保持距離。
鄭書瑋心裏也明白,葉昌豐如此年輕,若非是公主的哥哥,是公主信得過的人,公主根本不可能讓他來女學任教的。
而葉昌豐的態度也足以說明這個問題。
他一直都十分注重跟學生們保持距離,鄭書瑋覺得自己如今學生的身份,就足以讓葉昌豐對自己退避三舍了。
還有半個月就要進入臘月,離她出師離開女學的日子就不遠了。
離開女學之後,就更難跟葉昌豐有所交集了。
鄭書瑋自己待在房間裏,越想越覺得發愁,手掌托腮,忍不住長長地歎了口氣。
“書瑋,自己在屋裏歎什麽氣,公主找你呢,讓你趕緊過去一趟。”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鄭書瑋趕緊收拾起自己亂七八糟的情緒,急忙去了後麵專屬於晴天的小院兒。
她一進門就看見葉昌豐正坐在落地窗邊的茶台前,一邊看書一邊悠閑地喝著茶水。
玻璃窗雖然早就被做出來了,但是越大的玻璃難度越高,價錢也就越貴。
整個兒京城,除了皇宮裏,估計也隻有公主這裏能如此奢侈地用這麽大塊的玻璃來做落地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