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內心震動,甚至有些站不住,可他低頭看著自己筆記上畫的重點,知道這時候不能大意,付振明言之鑿鑿卻是在轉移話題。
繼續緊盯著他的眼睛,“付振明,不要扯遠了,你說你殺馮嚴後冒充他,是為了掩藏自己,割喉顧晨陽是怕他爆出葉小瑤的事,這些都可以算是理由,可你為什麽又出來和我交手?
你可知道那一次你若被抓了,一切都玩完。
其實你故意的,為了後來我們發現馮嚴屍體做鋪墊,讓警方以為馮嚴是那次交手受傷,然後不治身亡,這樣就沒人知道他死亡的真相了。
可你若是那次被抓,我們發現你不是馮嚴,也會知道是你殺了馮嚴啊。那次多危險你知道,但你多此一舉畫蛇添足,這不符合邏輯,除非你就是為了做雙保險。
你做了個萬全的局,沒被抓到,警方不會懷疑到真正殺了馮嚴的人。
抓到了你,坐實了你殺了馮嚴,更不會懷疑到殺了馮嚴的人身上,對嗎?
因為真正殺了馮嚴的人,不是你,你就是為了保護她。”
“是我,殺了馮嚴的人就是我,陳警官,你沒有證據證明馮嚴不是我殺的,我卻能證明馮嚴是我殺的。”
“什麽證明?”
“幾年前我按照同樣的方法,處理過一個人。”
陳立心一抖,想到什麽,可還沒等叫人把五年前冰箱藏屍案的卷宗找來,付振明就開始敘述他的作案過程。
“五年前我在安城泰豐棚戶區第三胡同盡頭的出租屋裏,就曾處理過一個屍體,我猜你們到現在也沒查到死者是誰吧。”
陳立眼神如刀看向他,付振明坦然的,“死的那個人叫付振明,是我,也不是我。我的身份就是用他的,因為怕這個身份露出破綻,所以將他的屍體凍在冰箱裏,混淆視聽。
這樣時間錯開就沒人知道付振明死了,看到的付振明也都是我,而我擁有這個身份,你們就算查到殘聯會,也不會知道我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