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月聽著長公主的話,心中同樣十分感懷。
先皇說得沒錯,若長公主為男子,必是繼承大統的好人選。可惜如今這位皇帝,生性多疑。若要保東安國基業長青,可不太容易。
經過一番插曲,無人再敢生事,韓元淑帶著一眾人在殿中整整誦經祈福兩個時辰。
待結束時,眾人都跪得雙腿麻木,口幹舌燥。
韓元淑也有些受不了,便帶著蔡嬤嬤回了寮房。
屋內,她屏退其他下人,隻留蔡嬤嬤在身邊。韓元淑卸下頭上簡單的釵環時,蔡嬤嬤跪在她麵前。“奴婢未經殿下應允,擅自做主將那明家二姑娘同行,請殿下懲戒。”
韓元淑一笑,將蔡嬤嬤扶起。“你不過是想哄我開心罷了,隻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誰能察覺一個小姑娘,竟心思不純,陷害姐妹。”
“什麽都瞞不過殿下的眼睛。”蔡嬤嬤並不詫異。
今日明婉柔雖然一開始告發時,沒有點明昭月的名字,但結合後麵的事,不難看出她最初就是打著陷害明昭月的心思。
真是拙劣的演技,淺顯蠢笨的謀劃。
“昭月也是個可憐的姑娘。”
前些日子聽聞明昭月退親一事,韓元淑還納悶,怎麽這樣的大事,她一個閨閣女子自己出麵解決。如今看來,定然是仗著她父母不在家,姐妹對她不睦,長輩對她不親。
明昭月在那個將軍府,確實不好過。
“你抽空去打聽打聽她的處境,若真是處境艱難,本宮倒是不介意幫幫她。”
倒不是韓元淑有多憐愛明昭月,隻是她做事向來從大局考慮。東安國的大將軍在邊關領兵打仗,不能讓人家女兒在家中被欺負,寒了大將軍的心。
“是。”蔡嬤嬤替主子收拾了一番,便出去了。
韓元淑正準備就寢,一回頭,便見屋內角落處不知何時出現了個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