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
這一句保護委實可笑,林絮溪單手背在身後,反問:“真是保護?”
名為保護,實為監視。
“師父是那麽說的。”嚴褚華被看得心裏發慌,他恭敬道:“師父說已經請示過宗主,宗主也批準讓弟子跟著。”
他知道這時候拿出宗主來,肯定有用。
“罷了。”林絮溪也懶得和這人爭辯,轉頭與殷黎師兄商議,問道:“多個人,可會讓此次行程有何不便?”
“不會。”殷黎搖頭。
殷黎又怎會不知大師兄為何叫這個弟子跟著呢?哪裏是照顧保護,根本就是監視。
罷了罷了,跟著吧。畢竟這位弟子也是金丹期,不會拖後腿。
今日,周景越畫出一道紅符,滿心歡喜地想去給師娘看,捧著符咒往師娘院子去。
“師娘平日總是希望我們勤加修煉,如今我畫了紅符出來,她一定會開心的。”周景越想到師娘即將誇獎他,臉上都能笑出花兒來。
從前他渾蛋,如今他會改的。隻要師娘還願意理他,讓他做什麽都願意。
“小師兄,你去哪裏?”
“四師兄。”周景越站定,看見輝師兄淚汪汪的模樣,不知又發生什麽事情,問道:“你怎麽又哭了?”
“師娘今日出門曆練去了,帶著二師兄卻不帶我,還,還不跟我們說。”因為眼淚掉得太快,見輝抹眼淚的動作根本無濟於事。
“師娘,出去曆練了?”
周景越錯愕之間,手上的紅符被風吹跑。
可他已經顧不得去撿,他轉身往山門口跑去。
“小師弟,你去哪裏啊!”見輝叫不住他,氣得捂心口。
這些人,一個個都怎麽了。
“師娘你帶我走,師娘我會聽話的你別隻帶嚴師兄!”
一邊跑周景越一邊抹眼淚。他本不愛哭,一想到師娘要離開他,心裏忍不住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