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抬眼,麵前的醫生很年輕,長得俊秀,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她想了想同意了,臉上的傷口不及時處理會發炎,嚴重還會留疤。
“能不能進去處理?”
她指的是墨江深在縫針的治療室。
年輕醫生看了過去,隨後笑道:“當然可以,跟我進來吧。”
白桃起身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撲麵的空氣能隱約嗅到血腥味。
她看到醫生還在給墨江深縫頭皮針,馬上進入收尾工作。
墨江深坐在那緊閉著雙眼,臉龐剛毅,透著蒼白。
他雙手死死地抓著身邊的扶手,手背鼓起的青筋好像下一秒就要衝破皮膚,臉上和脖子都是血汗,浸濕了上衣。
“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年輕醫生用鑷子夾起碘伏棉球。
白桃以為他要核對身份信息,於是道:“我叫白桃。”
“我叫費文凱。”
白桃一愣,看向他。
費文凱對她笑了笑,將清潔棉球貼上她臉上的傷口,“給你先清理一下再消毒,過程會有點疼,你先忍忍。”
“好的。”
白桃一動不動,任他將棉球在臉上輕輕打轉,她好幾次想躲,又癢又疼。
她的五官精致,臉蛋柔和,皮膚白隻是她的加分點,往那一坐就是視角顯眼包。
任人擺布的模樣很乖巧。
費文凱看著她的臉,她的眉毛,她的眼睛。
她在看他身後的男人。
白桃的目光注視著墨江深,看他臉上不停地流汗,心裏懷疑他是不是沒打麻藥。
不然哪裏會疼成這樣。
“白桃。”
頭頂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白桃仰起臉,眼神茫然:“嗯?”
“注意力集中。”費文凱放下鑷子,看著她,“手伸出來。”
白桃把手伸出去。
“你手心裏是什麽?”
白桃:“是辣椒粉。”
“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清理。”費文凱臉上閃過懊惱,連忙扶起她去洗手台洗手,然後又讓她坐回去再次給她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