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航毅沉沉地盯著她。
片刻後,發出一聲低笑。
“你這是,想跟我合作?”
“合作?我們有什麽可合作的。”她不以為意,勾勾唇,“你是被人控製,我是本性爆發。”
食指搖了搖,“我們,不是同類人。”
許航毅仰頭,一口喝下杯中的酒,“你怎麽就知道,我們不是同類人。”
盧儀妤看著他,玩世不恭的模樣。
一個人的變化巨大,不是受了刺激,就是跟她一樣,分裂出了新的人格。
但許航毅,從她長大後,接觸他開始,他就是這副模樣。
玩世不恭,吊兒郎當。
“我隻是性格不同的盧儀妤,不是換了腦子,沒有記憶的盧儀妤。”她抿著嘴,將糕點隨意扔在桌上。
“許航毅,我的出現,都是在你一次一次感情的受挫中,逐漸發芽,在上次我們爭吵後,成功激發破土而出。”她幽幽地看向他,“說到底,我的出現,都要感謝你。”
“所以,可以幫你一次。”盧儀妤將右側的頭發撩起,披散在肩膀,從包裏取出一張名片,“之所以推薦你苗醫生,是因為她,是目前為止,我身邊,為數不多的好人。”
“有時間,找她聊聊。”
“當你打開心門的時候,周圍的一切,你都能徹底看清。”
說完,抽了張紙,悠哉地擦了擦手,起身準備離開。
身後,響起他低沉的聲音。
“即使,我想起過往,又能如何。”他冷笑一聲,“是在變相規勸我收手嗎?”
盧儀妤沒有回頭,止住腳,沉聲回道:“家人,永遠都在。”
“那你呢,你還會回到我身邊嗎?”
盧儀妤垂眸,沉靜片刻,“我隻屬於我自己,不會附屬於任何一個人。”
這天晚上,她沒有回醫院病房。
肚子裏的胎兒,對現在的她而言,礙事大過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