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無關,別自作多情。”顧令璟淡聲打斷他。
“是與我無關,所以我是來告別的!”謝昭橫了他一眼,又對謝沅愧疚道,“自從我來後,總鬧得長姐傷心難過,我若回府,想來長姐才能安心。”
顧令璟眉頭微皺。
隻是他還沒拒絕,就被謝昭搶先。
後者一把拉起自己衣裳,露出白皙如玉的腳腕,上頭淺淺印著一道淡粉色的疤痕。
“我傷已經好全了,你還有什麽借口能拖著我!”她冷哼一聲。
謝沅關心著她的傷勢,沒有將這話入心。
顧令璟則道:“我父親三日後回京,他特意來信叫我請你留下。”
忠義伯任二品江陵布政使,是實打實的一方大員,近日正要回京述職。
他是文人,也素來看重有才能的後輩,先前《為國論》傳遍京城,將江南七大才子壓得風頭半點不剩,忠義伯自然有所耳聞。
知道謝昭住在自己家裏,哪還有放他離開的道理。
而謝昭聞言,胸膛氣鼓了一瞬,瞪著顧令璟不說話了。
謝沅道:“既然如此,小弟就安心住下吧,崔姨娘那裏我去說。”
“嗯……忠義伯我還真得罪不起。”謝昭懨懨應了一聲,“姓顧的,算你有能耐!”
顧令璟眼中浮起笑意,正想說什麽,卻見朝冬通報後匆匆進來,急道:“世子,您被參了!今日早朝,四皇子的人參了您瀆職失職,包庇妻弟!”
“什麽?!”謝昭拍案而起,“四皇子竟當真敢與我們撕破臉!”
“還有二公子您。”
朝冬道:“您被參的更狠,那日您私下去京郊查案,卻沒有上報大理寺,還被禦史台翻出來世子為了您兩次求救神醫,而世子夫人……始終命懸一線,因此認定是您心思惡毒,蓄意破壞長姐求醫的機會。”
“禦史台?”謝昭更不可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