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喝住了老母牛:
“大懶漢說話,有什麽道理?”
“那事情,我們不能再光想了,應該做了,還得趕快去做。”
“是的,人家講得有道理,我們就要聽他的。哪怕他是個懶漢。”
“不過呢,這春耕季節。老人家留下來的這塊土地,總不能到我們手上,給荒掉了吧。”
“那當然。”
“在我們東莞村裏,從來還沒有荒過呢。要是在我們手上,把這麽好田地撂了荒。我這個當頭的人,還有什麽臉麵,好活到起的?”
“隻是這是個小事。”
“你講的那些,該差不多,是得去做,那我們就做吧。”
“好。”
“這一回,我看就由你,來安排吧!”
“我?來安排。”
“對。”
“要得。”
“你放手,大膽地去幹。”
“南邊那位王先生,他生意不太大,來信跟我講了。說是我們這邊,隻要是能騰出個房子,出一些人。這個事情,就能夠辦成。”
“這事情好是好,可我們哪裏有房子?還要幾間?人倒是有好多。”
“房子的事,我有辦法。”
“有這樣好事?他是什麽人?得好好問問,不會是個騙子吧。聽說好多人,都上了人家的當呢。”
“亂說什麽。講起來,人家還我遠房的姨媽家,一個外侄的小舅子。再說,人家騙得你什麽?就是騙了你這頭老黃牛,殺了都沒得幾兩肉。”
“你的意思,是要去一趟了?”
“有這個打算。”
“要是去那邊請人,就要有開支。這錢從哪裏出?你曉得,從賬麵上看,我們村裏真的,就是一窮二白。那是窮得,差不多沒褲子穿了!”
“也是。要到那邊去,可不能這樣子。搞得像個討飯的告化子?”
老村長在這邊停了手。阿菊在田裏做著事。不多一會咳嗽聲,就傳了上來,讓她痛得彎下了腰。老村長回過頭,痛心地看她。掉過頭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