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玥綰停在公孫榕一步之外,笑意淺淺的看著她慌張眨動的眼睛。
其實她也挺壞的。
故意逼近,或許就是為了看公孫榕,驚慌失措的樣子。
京中人人稱道薑玥綰賢良溫婉,卻沒人知道女子端莊的外表下,也藏著一顆湧動的壞心。
薑玥綰還要安慰她,“公孫姑娘何必驚慌,我總不可能,在這將你斬了。”
“你敢!”公孫榕睜大眼。
這一刻,那份驚慌,真是無處掩藏。
薑玥綰微笑。
公孫榕越是慌亂,越顯得她鎮定,從容,“別怕呀,我隻是想去村子西邊看看,又不犯法,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不許去!”
“為何不許?”
“因為……”公孫榕一怔,猛的抬頭,“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你不能去,那裏隻有我能接近,你敢靠近,我定然不會輕饒了你!”
話音微微扭曲,因急轉直下的速度太快,喉嚨發出難聽的嘎的一聲,分外滑稽。
公孫榕看著就抵在脖子前的匕首,離割破喉管僅僅一線,冷汗下來。
“別動,刀劍無眼。”薑玥綰用隻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對她說,“平西王是否在此處?你隻有回答是,或不是,兩個選擇,若不答,我便將你當做別有居心。”
方才一切都是試探。
而公孫榕的種種表現,都讓人起疑。
薑玥綰不得不懷疑,她藏著平西王,是否別有目的,至於公孫榕真正在想的,她並不知,因為壓根就沒往那方麵上去想。
她與陸墨白不過有幾麵之緣,哪裏就能對他這個人,圖謀不軌?
隻不過是陸墨白對薑家多有照拂,她不能放任人不管罷了。
“帶我去。”薑玥綰直接明了。
公孫榕雖常年行走在外,卻是個正兒八經,不會半點防身之術的醫女,落在薑玥綰這種武將出身的手上,半點還手之力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