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叫荷香站出來,替自己來說。
“夫人,你今早明明跟我說,讓我回去問問姑娘,是不是真的想要管家權,還說,”荷香頓了一下,“平妻等同於妾,沒有資格管家。”
“你胡說八道。”
小翠怎能容忍別人栽贓到薑玥綰頭上,“夫人根本沒有這麽說過,分明是你誣陷。”
然而周如柳根本不管別人怎麽說,她已經認定了這些話是出自薑玥綰嘴裏,“你看著溫和良善,沒想到也跟那些人一樣,覺得我是妾?”
“薑玥綰,你別忘了,且不說這位分是不是我自己要的,這好歹也是你的夫君傅修,親自到祠堂為我上的族譜,為此,他甚至挨了二十戒鞭,怎麽就不算名正言順了?”
周如柳自詡清高,不屑與她們這些深宅女子為伍,自然最恨的就是別人把她跟小三相提並論。
古代平妻也是妻啊。
從這對主仆的神色中看出些許端倪,薑玥綰挑眉。
似乎她又成了背鍋的?
“話是不是我說的,恐怕周姑娘不該問我,得問別人。”薑玥綰目光似笑非笑落在荷香身上,“你說是吧,荷香姑娘。”
她能容忍一時之氣,但不意味著能容忍別人踩在自己頭上。
荷香渾身一僵,有點後悔把鍋甩薑玥綰頭上了。
薑玥綰讓自己丫鬟先下去,人走了後,還沒等到回答,才看向荷香微微笑道:“荷香姑娘為何不說話了?”
明明是如此平和的語調。
荷香聽著卻生生打了個寒顫。
周如柳也看了過去,眼神中帶著一絲猶疑,“荷香,你別怕,有我在,她不敢拿你怎麽樣。”
說完,她看向薑玥綰。
“薑玥綰,不管怎麽說我都是個郡主,你欺負我的丫鬟欺負得這麽明目張膽,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過分?
到底是誰過分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一盆髒水澆下來薑玥綰覺得她才是最該喊冤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