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老實地將手伸了過去。
“奴婢這雙手太不中用了,以後也不配為貴人調這香體膏了。”
“等等!”,陸芸趕緊製止要給玉屏上拶夾的嬤嬤。
這就解釋得通了,難怪嫂嫂要選這麽個笨丫頭當大丫鬟。
腦袋木訥,不懂察言觀色算什麽,關鍵是這雙能調香的手啊。
好險好險。
多少家胭脂水粉鋪子被比下去,皆是因為她們調不出點春妝的獨特香韻。
這樣技藝高超卻又蠢笨的丫鬟,最好拿捏。
“算了,念在你是初犯,我就不追究了。你且向你主子複命去吧。”
玉屏恭敬地叩謝完陸芸和餘夫人,由著張嬤嬤送出了門。
張嬤嬤將玉屏送到院門口時,玉屏突然停住了腳步。
轉過頭來,笑著對張嬤嬤道謝。
“張嬤嬤,感謝您送我出來,敢問您的全名,是否叫張泉秀呢?”
對著笑得張揚明媚的玉屏,不知怎麽,張嬤嬤有種森然的感覺。
而麵對玉屏的發問,她本可以不予搭理,畢竟論輩分,論資曆,她都在她之上
可麵對這小丫鬟的氣場,她竟然不自覺地老實答了。
“老奴正是張泉秀。”
還不自覺地自稱“老奴”
玉屏笑容更甚,如那美麗的罌粟。
“你家夫人已經將藥材的管理權開放了給我家小姐了。如果我想的話,你老公的藥我隨時都能停。”
“要是在別家的藥鋪,你這點兒微薄的月錢可根本付不起那麽昂貴的藥,一旦停藥,那你丈夫就性命不保了。”
“張嬤嬤也是個聰明人,要不要選擇同我合作,要想清楚。”
張嬤嬤驚駭,她是虞氏身邊的心腹嬤嬤,可是她的月錢卻不足以支付她老公生病的藥費,無奈之下,她隻能每次去侯府藥店,打著虞氏的名義,偷藥。
但是虞氏那人,斤斤計較,如若知曉,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