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必定是一種及其霸道的毒,可她賭的不就是生死麽?有何可畏懼。
晏傅隆勾起唇角看她,“一指寒。”
“怎麽?你怕不怕?”
連海棠眯起眼睛,竟是一指寒。
晏城鬱對晏靳寒,還真是下了一去不返的死手。
世間劇毒一指寒,隻要手指碰上了一點,身體便是一具寒屍了。也就是說晏傅隆要是晚一些出手,她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那還要多謝聖上相救了。”
“嗬。”晏傅隆冷冷一笑,“朕隻是想看看你個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想玩什麽花招。”
連海棠看向他,“那我還能活多久?”
“五個月,最多不會超過五個月。”
“不僅如此,你夜夜還要承受毒蝕百骸的痛,這種痛鑽心入骨。你到時就會怨恨朕,恨朕為何當時要救你,為何不讓你不一死了之。”
五個月,她隻有五個月的時間了。
得抓緊時間了。
連海棠抬頭看向晏傅隆,“所以聖上為何要救我?”
“你不就賭朕會救你麽?來來回回打什麽啞謎。”
晏傅隆從上座上走下來,“說吧,你是如何得知朕是不死之身。”
連海棠站起身,直直地盯著晏傅隆的臉。
“相比起這個,聖上難道不會更想知道如何打破宗室之人越殺越少,盼望聖上死的人越來越多,聖上麵容越來越老的局麵嗎?”
“哦?”晏傅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你說要如何改變這種局麵?”
要打破眼前的情況,無非就是他死。
當然這種話怎麽可能當著他的麵說,連海棠輕輕一笑,“北疆有秘術,名曰借屍還魂,聖上可有心思聽一聽?”
借屍還魂。
為了活命,連上古秘術都拿出來誆騙他了。
晏傅隆譏笑一聲,“你在癡人說夢?這世上怎麽可能存在借屍還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