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医女,一巴掌给病娇皇子打爽了

第32章 裤子镶金边?也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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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

当梁绛气急败坏地去校场跑了两圈马回到晴崖王府门前时,看见一只浑身泥巴的小黄狗蹲在石狮子前,冲着他汪汪叫唤。

恰好,锤石捏着咬了一口的白馒头走出来。

“殿下?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心虚地将馒头往身后藏了藏,走到小黄狗旁边将它护在脚后。

梁绛冷了他一眼,“你以后干脆别成亲了,跟你的猫猫狗狗过一辈算了。”

锤石听出自家主子情绪不对,又见温太医没跟着回来,心中大抵有了猜测。

毕竟整个京城除了温太医之外,还没人能让主子如此火冒三丈。

可话说回来,温太医给主子气受,后果却要可怜的他来承担,呜呜。

“殿下,属下本来就不打算成亲,一辈子跟着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嘿嘿。”

梁绛跨进门的半只脚又收了回来,慢慢朝着他走过去。

锤石吓坏了,结结巴巴解释,“殿下,属下盯梢回来发现这小狗被一群小孩捉弄,小小一只卡在碗口大的洞里,属下见它实在可怜,就想着带回来喂一口饭吃,它很乖,没进府里,就……”

他话没说完被一把掀开两米。

梁绛蹲下身,轻轻握住小狗崽的脑袋打量。

末了,他喃喃,“像,真像……”

锤石紧张兮兮地搓手,“殿下?”

像什么?

殿下最是见不得长毛的小家伙,特别是长黄毛的,从来都是将它们拒之门外,何曾见过他如此珍惜过什么?

梁绛拎着瑟瑟发抖的小狗崽丢到锤石怀里,“去,把它洗干净,送到我房间来。”

“噢好。”锤石下意识接收指令,下一刻就反应过来,“啊?”

不等他发问,梁绛就大踏步回了府,留给他一个毋庸置疑的背影。

锤石挠了挠头,又看了看怀里的小东西,“天啊,我没听错吧?刚才进去的是我们的殿下嘛?”

门前值守的两个侍卫不约而同地点头。

梁绛从书房办公回来后。

一只干干净净,香香软软的小黄狗就蹲在桌上等着他。

小黄狗肉嘟嘟的腰上系着碎花布片拼接起来的裙子,他走上前,嫌弃地用两根手指夹起裙边,又立马丢了手,咬牙道,“锤石,给我滚进来。”

不多时,锤石哭丧着脸,领着他缝制的小裙子去领了三军棍。

外面的天色将晚,梁绛盯着狗,“你说,我对她不好吗?”

小黄狗趴在桌上嘤嘤。

梁绛就当它回答了,“特别好,对吧?她跟琼国质子才认识几天?琼国质子为她做过什么?无非就是那套低贱的甜言蜜语,本殿下能给她的,都是实实在在的,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可她居然选他不选我?呵!”

小黄狗瑟缩垂头,继续嘤嘤。

梁绛平复心情,“阿黄,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那天吗?”

他想要探手摸摸它的狗头,却将它吓得抖得更厉害。

梁绛眼中神采瞬间暗淡,回忆被拉远。

“把衣服脱了。”稚嫩的女声说出了打家劫舍的气势,“再把值钱的都交出来!”

小小的温时颜叉腰命令。

幼年梁绛愣住神,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落入了圈套,赶紧四处张望一圈是否有其他歹人埋伏。

“你想干什么?我身上没钱。”

温时颜戳了戳他的衣袖,“你身上的衣服料子太惹眼了,头上戴的也是,脚上也是,你这样跟我回家,我娘亲会骂我的。”

梁绛悬起来的心放下,但同时又不解,“为什么?”

居然会有人见不得贵重的物件?

仇富?

温时颜边扒拉他的上衣袍子,边道,“你若是没病着也就罢了,要想治病,就按我说的做。”

梁绛羞红了脸,“我自己来。”

见他听劝,温时颜的话又开始多了起来,“我娘亲说了,达官贵人们从不缺可以救他们性命的医者,但穷人家就不同了,他们生了病没钱医治,只能等死。”

“但人命无贵贱之分,有人为了钱治富人,就会有人为了心中道义治穷人。”她捡起竹篓背上,继续说,“所以我娘亲只救穷人家的女人和小孩子,富人登门也会被赶出去,因为世上的穷人还在等着她。”

梁绛张了张口,他手放在裤子上,犹豫着要不要脱掉,这可是关乎自己的‘自尊’。

听她说完,他颇为意外,“你年纪不大,说出来的话却是很老道。”

温时颜捂嘴扑哧一声笑出来,鬓边两个小啾啾也跟着晃悠,“你好意思说我年纪小?你也没比我高多少。”

她挺直背比划两人的身高差,她只比他矮了小半个头,“还有,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我娘亲说的!厉害吧!”

梁绛眉头拧成小麻花,强行挽尊,“男孩子本来就不如女孩长得快,你等着,不出两年,我定能高出你一大截!”

他看了一眼临近夜幕的天色,眼一闭,心一横,将金丝镶边的裤子扒了。

在天彻底黑透之前,他们总算是赶到家门口。

阿黄的尾巴摇得飞起,汪汪叫唤着朝温时颜扑过来。

“汪汪!汪汪!”

温时颜就算有所准备,腰背同时发力,也差点被扑倒在地。

她两只小手胡乱地擦拭手上被舔的口水,“阿黄,别闹了,有病人,娘亲和爹爹回来了没有?”

“早回来了,你个小惹祸包又跑哪去胡闹了?”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拄着手杖出来,轻咳了两声,“你要是再晚些不归家,挨了你娘亲揍,我一定不帮你求饶。”

他话语里满是宠溺,一听就不可信。

温时颜迎上去,抱住他的胳膊,“爹爹,阿颜今天捡到一个病人,瞧,他脏兮兮的可怜死了,咱们救救他吧~”

梁绛冷汗簌簌往下冒,强撑着眼皮打量面前的景象。

林间空地上,半人高的竹排围成栅栏,里面一座两层小楼,敞开的门旁挂着两个昏黄的灯笼,院子很宽敞,随处可见风干的草药,药香四溢。

看来这小丫头没骗他,他们家真的行医。

想到这,他再也支撑不住地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