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医女,一巴掌给病娇皇子打爽了

第36章 被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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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殿下,我们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东宫派出的人打算今夜动手刺杀您,再栽脏给那一家,我们只负责护送您离开,没想到他们没能得逞还会对无辜的人痛下杀手……”

梁绛一边往回赶,一边怒声质问,“为什么不早说!?”

近卫出手阻拦他,“殿下,他们本来可以杀了人就走,可偏偏放了这把火,目的就是为了吸引您前去自投罗网,您应该清楚,现在回去已经来不及了,跟我们走吧!”

近卫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他再也没心思继续听下去,只想赶紧回去救人。

万一呢?

万一阿颜还活着!

他晚去一步都有可能追悔莫及。

“滚!”梁绛拔出近卫腰间的刀,“今夜,拦我者死。”

十几名近卫一起现身,跪在他身前,“殿下,跟我们走吧。”

梁绛丝毫不怀疑,他若执意上山,他们会打晕他带走,哪怕之后是割喉谢罪也在所不惜。

这时,路过的更夫看见了他们。

他们村子有幸,得神医盛名,对外来人见怪不怪,可半夜跪倒一片的诡异情形还是第一回见。

不等他大声吆喝求救,就见为首的小少男朝着他奔过来,本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却不料对方只抢走了自己的铜锣。

铛!——

梁绛边跑边敲锣,挨家挨户地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只要人够多,他就不信东宫的胆子大到灭了全村人的口。

更夫懵了半晌,抬头一看,是山上着火了!还是他们仰赖的神医家!

这可不得了啊!

顿时腿也不软了,立马跟着召集全村人上山救火。

可还是晚了……

等梁绛跌跌撞撞地率先赶到,房子还在熊熊烈火中燃烧,阿黄也不见了踪影。

他望着面前的冲天火光,僵硬着一步步往里走,热浪烘烤他,发梢受不住地蜷缩起来。

分明……他们几个时辰前还在这个小院里吃饭。

“人呢!”他吼。

突然发现,他对他们一无所知,只知道扎小辫子的女孩叫阿颜,有一只呆呆的狗叫阿黄。

“阿颜!”他再次大吼,嗓子扯得生疼。

近卫再次上前阻拦。

“殿下,您不能进去。”

周围有细细簌簌的响动靠近,在村民们提着水桶赶到时,终究是没有现身。

“救火,你们都救火。”梁绛现在没心思去管暗处的刺客,他得先救人,他恨不得自己生出三头六臂去救火。

预备包抄的近卫们迅速集结回来。

大火太猛烈了,村里的男女老少全部出动,才在晨曦破晓之时将火扑灭,但也只剩下黑乎乎的断壁残垣。

不少人都哭了。

“诶哟!神医多好的一家啊,给我家小孩看病从不收钱,怎么就遭此横祸噢!”

“老天无眼啊!”

“呜呜,阿颜姐姐,呜呜!”

“……”

梁绛满身狼狈,卷起的袖子边还有一小块烫伤,他丢下水桶,终于冲了进去。

“阿颜?”

他呼唤着,心下已经有了答案,但他不愿意相信。

烧成这样,不可能有人活着。

近卫们都进来帮忙,抬起木头残渣。

露出第一具烧焦的尸体,旁边又一具,是成年人,是温父和温母,他们手紧握着,临死都没放开彼此。

摇篮里是空的,摇篮边有一具婴儿尸身,婴儿尸身旁是阿黄的成了焦炭的骨头。

阿黄在大火冲天时义无反顾地奔向了他们,发现小妹妹还活着,哇哇大哭,它试图衔走摇篮,却被烧断的横梁砸倒,生生烧死。

这是近卫的分析,梁绛脑子一片空白,还不断在废墟中打转,他还没找到阿颜。

“没有。”他扒开焦木,“这里也没有。”

就在他升起一丝丝希望时,脚底突然踩到了什么,是人的手骨。

“啊!!啊!!!”

他疯了一样扒开倾倒的柜子碎片,逼迫自己亲眼确认了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痛苦记忆的冲击无论过去多久,都无法消减,一切仿佛发生在昨天。

梁绛抱起桌上瑟瑟发抖的小黄狗,“阿黄,你怕我?”

话出口他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不对,你不是阿黄了,不如重新给你取个名字。”

他望了望天,这么晚了,阿颜还没回来。

她不打算回来了吗?

“不如,就叫你归儿,如何?”

归儿感受到暖意,终于不害怕了。

小狗就是这样,一点点善意就会让它产生爱,再不遗余力地去爱人。

“她不明白除我之外的地方有多危险,归儿,我们不能再失去她了,对不对?你会理解我的,对不对?”

它依赖地朝他怀里蹭了蹭,伸出舌头试探地舔了舔他的手,并不明白新主人温柔语调里所包含的意思。

温时颜终于赶在宫门落锁前出了宫。

她脑海里一直盘旋着祝风华问她的问题。

愿不愿意跟他走?

去哪?

难道是琼国?

她本以为这一天不会来得这么快,最起码,琼国众多皇子夺嫡是在后两年,祝风华为何现在就笃定他能回得去?

以祝风华的性格,他应该不会毫无根据地说出一段莫名其妙的话才对。

她想过,或许他和自己一样,是重来一世的人,可晚膳时,她多番侧面打探,基本可以排除这个可能性。

那么还有一个可能,是有人操控了之后琼国那场无人生还的夺嫡之战。

而那个人,就是一直远在大梁皇宫内的祝风华?

“这怎么可能做到?”温时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脚步顿住。

但转念一想,依照上一世的发展结果来看,看似无辜又幸运祝风华的确成了最后的赢家。

没错,他从来都没有认命,从更早的时候,他就开始为自己谋划一切。

好重的心思……

想到这,温时颜暴走两步。

等等,聪慧如他,会不会早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所以他看似询问,实则笃定?

他知道自己想利用他离开大梁?

“可怕,太可怕了……”

温时颜的步子时快时慢,偶尔停下来叉腰,搞得背后跟着她的两个黑衣人一度以为他们被发现了。

在看准她又一次站定时,两人互相打了个手势。

寂静的街道只有几盏路灯在风中飘摇,无人看见一个粉袍年轻人被人一麻袋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