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麽動了?”
溫時顏身邊的一個姑娘指著麵前的帷幕,一開口帶著惶惑不安的顫音。
另一個經驗比較豐富的女孩解釋道,“兩頭有人扯著,提醒咱們該上台了。”
她們一群人排好隊,始終與帷幔保持同步,走了一會兒就看見有個前麵有個三步階梯。
音樂鼓點聲也在這時敲響。
溫時顏從沒排練過舞蹈,再次被女孩們簇擁著踏上舞台。
在巨大的幕布落下的瞬間。
女孩們已經各自擺好了舞姿。
溫時顏站在正中間,趕緊側過身子,左手隨便扯了垂在手邊的披風,抬起小臂,右腳尖輕點,無處安放的腦袋左看右看,最後選擇低下去。
她毫無美感的動作吸引了梁絳的目光。
同樣也讓暗中觀察的張全貴傻了眼,他擰了李福的大腿,低聲罵道,“你小子怎麽辦事的!讓你找個勾人的妖精,你個龜孫子給我從哪兒找的木頭樁子?”
他罵完不解氣,又狠踹了李福一腳,可仔細看台下唯一該取悅的那位似乎並沒有覺得不妥,於是萬幸地緩了脾氣,招招手帶著人撤了下去。
歡脫的鼓點和悠揚的樂聲不會因為台上的人而停止,身邊的綠衣舞女開始盡力地展示自己,溫時顏勉強跟著眾人的步調。
直到此刻,她才忽然發覺一直以來高看了自己,本以為簡單地扭一扭難不倒她,沒想到是個技術活兒。
好在女孩子們一直在引導她,圍繞著她,牽起她的手帶著她轉圈,俯身,搖晃。
好幾次,有人想要幫她解下披風,都被她躲了過去。
披風的作用是讓她在一群‘綠葉’中如花朵般綻放,是這支舞曲的高光時刻,本應在曲調最婉轉激揚時脫下,眼看一曲將盡,她還沒進入狀態。
溫時顏宛如一隻繭,努力保護著自己唯一的外殼。
她時不時地用餘光瞥台下的梁絳,十幾天不見,他一定早知她不在晴崖王府,那他有沒有派人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