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我睡得很不安穩。
與其說是睡,不如說是疼暈了過去。期間沒有任何醫生護士查看過我的情況,應該是蘇晴雅早就交代過。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護士叫醒了。
她一臉為難的看著我,提醒道:“先生,您這邊繳費失敗,我們醫院床位很緊張的,您看您是不是……”
蘇晴雅停了我的醫藥費,本就在意料之中。
想到她昨天的話,一陣冷意席卷我的全身。
我點頭,維持著最後的體麵:“我的隨身物品在什麽地方?”
小護士不知道:“抱歉先生,您沒有什麽隨身物品呀,您的夫人不來接您出院嗎?”
“她不會來的。”
我猜,應該是蘇晴雅丟掉了我的隨身物品。
遠處雷聲陣陣,一場雨來的匆忙,在小護士的善意注視下,我緩慢下床離開了病房。
在人前,我努力維持著身形,病號服和周圍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可我沒有能穿的衣服。
暴雨之中,我全身濕透,打了幾次車子都被拒絕。
最後還是一個好心的司機停下車,看我臉色蒼白問我是不是生病了。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司機沒有多問,把我送回了家。
別墅客廳。
我四處翻找止疼藥,終於在客廳的抽屜裏找到了為數不多的藥物。
借著水龍頭裏的水,我吃了四片藥才緩過來。
倒在沙發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了門外的嘈雜聲。
我試圖起身卻不小心摔倒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
蘇晴雅帶著許子軒進門,正好撞見了我的狼狽。
“喲,我還以為你去哪裏了,原來是回來享受了?”
蘇晴雅毫不在意我的死活,也看不到我蒼白接近灰敗的臉色。
“要真是生病了,估計連醫院的門都走不出來吧。”
我沒否認,幾次試圖從地上起身卻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