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死后,权臣跪在我坟前哭红眼

第25章 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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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亭内一片漆黑,没有烛光。

估摸着谢宁是睡着了,墨玄冥也没在意,待走进自己卧房后才发现,谢宁竟然睡在了床榻下边的脚踏垫上。

那脚踏垫本来是给伺候的婢女睡的,但因他没有让人近身伺候的习惯,便一直闲置着。

墨玄冥皱着眉,走上去,果然看见女人的睡颜,她眉头紧拧,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稳。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直到窗外炸响了一道霹雳,他才回过神来。

想起谢宁从前害怕行雷闪电的那副样子,他俯下身,果真看见女人抖着身子瑟缩了一下。

墨玄冥脱下外衫盖在谢宁身上,手一捞,便将人抱在了自己怀里。

随后轻轻地,将她放在了榻上,又褪去她鞋袜。

他捧着她玉足看了片刻,拧着眉心从怀里取出一盒药膏,旋开盖子,捻出一抹白色的膏体,轻柔地擦在女人足底。

许是按到痛处了,掌心被女人猛地踢了一下,墨玄冥捏住那抗拒的脚腕:“别动。”

谢宁在睡梦中不安地动,忽而雷霆劈响,她浑身僵硬。

梦里她仿佛又回到了幼时,暗阁阁老以惩戒为由,对她上下其手。

也正是在那一天,她在倾盆雨夜中杀了她此生杀的第一个人。

自此踏入深渊,再也无法回头。

梦中有人拽住了她脚腕,是狞笑着的阁老,谢宁猛地踹了一脚。

随后,一声别动彻底惊醒了她。

睁开眼,黑暗中一个人影坐在床边,抓着她脚腕。

谢宁瞳孔骤然紧缩,本能地踹向那人面门,却被他一把拽住了脚腕。

紧接着,是那人略显不悦的声音:“睡着了还不安生。”

是……是墨玄冥。

谢宁右手捂住胸口,大喘着气。

床榻边缘的烛光忽而亮了起来,映照出男人拧着眉心的脸庞。

他低声问她:“很痛?”

谢宁愣愣的,似呆怔住了一般看着他。

良久后,她终于分清了梦境与现实,手脚并用爬下床。

原本她是清醒着坐在脚踏垫想等墨玄冥回来的,等着等着实在太困,竟不知什么时候歪倒在垫子上睡着了。

墨玄冥看着她从他腿上爬下床,眉头皱得更紧:“你这是做什么?”

谢宁低着眉伏在垫上,双手交叠抵着额头:“公子恕罪,奴婢一时犯困睡着了。”

墨玄冥眉心几乎拧了结,冷沉着声音:“困了就上来睡觉。”

“我只是一个婢女,上榻恐怕不妥。”

墨玄冥的脸渐渐沉了下去,声音冷冷:“既是奴婢,那么我想让你做什么你就会做什么?”

谢宁抿唇:“是,您是主子,您想让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

榻上之人冷笑一声:“好,谢宁,你好得很。”

片刻后,他的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上来,趴好。”

谢宁却仍保持着跪伏的姿势,没有立刻动作。

“怎么?”墨玄冥讥讽她,“这么快就不听主子的话了?”

谢宁的唇抿得更紧,半晌后依言爬上去,趴下。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裙摆忽而自下而上被掀开了。

谢宁瞬间僵硬了身子,浑身紧绷,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糟糕和肮脏的画面,还有最后男人的惨叫和鲜血。

背着身,终于看不见女人故作恭敬的姿态,墨玄冥冷着眉眼,身子覆了上去。

喜欢当贴身奴婢,那他便让她知道,旁人府里的贴身奴婢是怎么当的!

突然,他身子顿了一下,但转念一想,四年间,这女人也不知道为了利益跟多少个男人欢好过!

思及此,他不再怜惜,倾身向前。

窗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帷帐不住地晃动,一下又一下。

帐中,墨玄冥长长地叹谓一声。

这种灵肉合一的滋味,他已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尝试过了。

渐渐地,他食髓知味,将谢宁翻转过来面对着他,就像很久以前那样,想要欣赏谢宁舒适得失神的模样。

微弱的烛光下,却赫然映照出女人满面泪痕的脸,半分欢愉都无!

她双目紧闭,似是痛苦到极致,却又强忍着不肯出声,下唇早已被她咬得鲜血淋漓,手中指甲亦深深嵌入了掌心之中。

墨玄冥惊骇得停住了动作,他撑着身下床榻,半直起身子,看向被他双臂笼罩住的女人,声音阴沉至极:“和我一起竟让你如此痛苦?”

半晌后,他才等来了女人哑着声音的回复,却是答非所问:“我签了卖身契,公子想对我如何便如何。”

墨玄冥似是被她激怒了,大掌捏着她下巴,逼着她睁开了眼,眼神如冷刀子般:“我问的是,和我这样你不快乐?”

谢宁便看着他眼眸,一字一顿道:“是!我不快乐!”

“滚!”

震怒之下,墨玄冥看见女人一瘸一拐地下了榻,一声不吭,一句求饶的话都没说,竟是就这样走出了卧房。

身上仍旧暴涨着的情欲与怒气一样无处发泄,他突然暴怒起来,举起床榻边烛台猛然砸在地上。

卧房骤然恢复了黑暗。

第二日,清晨。

老刘顶着晨光先去了一趟伙房,进去后就拉着人问:“如何,公子昨夜叫了几次水?”

被他拉着的人一脸莫名其妙:“昨夜公子根本就没叫过水!”

咦?没叫水?

老刘一愣,紧接着他看着眼前之人一脸没睡好的怨愤之色,轻咳一声,心虚地溜了。

他又踱步来到浴池,在门外连敲了三遍,咳了又咳,方才走了进去。

走到一半却还是不放心,还十分妥当地以袖遮目,免得进去后看见些不该看见的春光。

但,出乎他意料,浴池内一片平静。

不仅没有人,就连个中摆设都在该在的位置上,半点有人来过的痕迹都没有。

老刘一脸不可思议,瞧公子昨夜那焦急的模样,难道居然在最后关头忍住了,和谢姑娘两人盖着被子纯聊天?

“你一向神机妙算,但这回你可猜错公子心思了。”

忽然有个人从外面探进头来,是段峥。

他回去后琢磨了半宿,终于恍然明白了老刘的意思。

“昨夜我巡逻到公子院落时,听见里边儿传来好大一声怒吼,还有东西砸落在地的声响,我还从来没见过公子发那么大火呢。”

想起昨晚的情形,段峥还是有些后怕地缩了缩脖子。

“可惜墨一哥也不知道是被公子派去执行什么任务了,竟有好长一段时候没见到人影了,不然的话还可以问问他公子的事。”

“怒吼?”老刘下意识反问,“怎样的怒吼,是发泄过后那种怒吼还是?”

段峥脸上顿时涨得通红:“不……不知道,我也没听清。”

老刘负手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走去了千山亭。

怒吼,东西砸在地上,这么激烈的动静按说不应该不叫水呀。

刚走进去,就看见谢宁居然就合衣横躺在卧房外的台阶上。

他惊了一瞬,刚准备过去叫醒她。

门唰地一下从里面打开了。

门口,是墨玄冥阴沉至极的脸色。

老刘一看他这脸色就知道要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