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子汤……
谢宁一怔,之后便淡淡看向春碧:“放下,我自己会喝。”
谁料,春碧却又冷笑起来:“据说有些女子为了怀胎无所不用其极,有些会在喝避子汤时悄悄含在口中蒙混过关,待人走后再吐出。因此,公子特意嘱咐过,不能让你自己喝,而是要让人给你灌下去!”
谢宁心里冷了一瞬。
果然,墨玄冥是不会让她有孕的,更不会允许自己生下他的孩子。
春碧见谢宁久久没有动作,对着旁边的两个壮汉使了个眼色:“你们两个,给我按住她!”
两个壮汉对视一眼,一等婢女和杂役婢女的分量孰轻孰重,他们只在一个转瞬间就做好了决定。
两个壮汉上前,一左一右钳制住谢宁,将她双手反扣。
其中一个壮汉用力地捏住谢宁下巴,迫使她张开了嘴。
春碧得意地笑了笑,端起药碗,往谢宁嘴里灌去。
腥臭的药汁猛一下涌进谢宁口中,她本能地咬了咬牙关。
瓷碗碰撞在牙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春碧怒道:“公子拿你当个消遣,你难不成还真把自己当了一回事儿,想要怀上公子的种不成?”
谢宁心口倏地被刺了一下。
“按紧了她!”
春碧朝旁边两个壮汉吩咐,自己上前捏住了谢宁鼻子,用瓷碗用力撬开她牙关,将药汁强硬地灌了下去。
一下灌得太猛,药汁又太多,有些黑褐色的药汁便顺着谢宁嘴角流了出来,在她衣襟处洇染出好大一团印记。
春碧犹不放心,将手中剩下的药汁尽数灌入谢宁口中,亲眼看着药汁顺着她咽喉流下去,方才放了手。
“咳咳……”谢宁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
春碧随手将药碗扔在地上,得意地大笑:“谢宁,我早说过你会有这天的!公子对你不过是逢场作戏,是他无聊时顺手用来解腻的玩意儿罢了。”
春碧走了,钳制住谢宁的两个壮汉也放开了手。
谢宁的唇角、衣衫都沾染上了药汁,看起来好不狼狈。
早先撞飞谢宁馒头的少女走到她面前,幸灾乐祸地笑:“也不知道馒头配上避子汤是个什么滋味,可惜我是尝不到了。”
她转身离去,还不忘将地上的瓷碗碎片用脚踢散:“今日是你洒扫院落,待会儿可别忘了清理干净!”
谢宁知道,刚刚她在这帮人中建立起来的威信一下子便**然无存了。
她看着地上散落的瓷碗碎片,缓缓擦去唇边残留的药汁,半晌后终是拿起了扫帚。
……
“如何,那药汤她喝下去了?”
书房里,墨玄冥正在练字,他身姿挺拔,宛如青松屹立于峰顶,透出不凡的气度。
这样的男人,若是在床榻之上,定然勇猛至极,春碧娇羞地想,慢了半拍才回道:“回公子,她喝下了。”
男人握着狼毫斗笔的手微微一顿,纸张之上瞬间洇开了一小团墨迹,原本该一笔而就的字写毁了。
墨玄冥脸上表情淡淡,将已经临摹了大半碑帖的纸张揉成一团:“她可有反抗?”
春碧误以为公子是在担心会出意外,于是隐瞒下自己灌药的事,信誓旦旦道:“您放心,奴婢亲眼看着她咽下去的,那药汁尽数落在了她肚子里,保管她不会耍什么小手段。”
说完,她抬起脸,等着男人的赞赏。
然而,墨玄冥面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淡漠着一张脸,忽而把其余已经写好的碑帖也一并揉成了团,丢在案上,久久没有动作。
春碧咬着唇,悄悄地,她将自己的襦裙往下拉了一点,两步并作三步走上前:“公子,不如让奴婢来为您研墨吧。”
她俯下身,手中执起一方乌黑的墨锭,在砚台里轻柔而有力地旋转。
随着她的动作,她白软的酥胸隐隐露出了一点雪白,若隐若现。
春碧唇角勾着笑,原本她看公子每回都将勾引她的婢女毫不留情地丢了出去,还以为是他不近女色的缘故。
她也因此恪守本分,反倒博得了公子赏识,将她提拔成了这府里唯一的一等婢女。
她料想是公子未曾尝过个中滋味,所以才对女色不感兴趣,于是她一直很有耐心。
男人都是急色的,如果不是,那就是他还未长成罢了。
她抱着这样的想法在等,等公子知晓情事有多快乐的那天。
却不想,竟让谢宁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狐媚子给钻了空子。
思及此,春碧便有些咬牙切齿,但转念一想,谢宁已经被公子厌弃了,而公子食髓知味,接下来定然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清心寡欲。
想到这,她的身子愈发俯低了几分,恨不能将整团雪白尽数露出。
她深知此事十分讲究技巧,若是太直白,固然可能更容易勾起男人兴趣,可事后男人提起裤子,未免会在心中将她轻贱了几分。
所以一定要在不经意间,展露出自己的风光,要让男人觉得,是他自个儿把持不住,强要了她身子。
春碧对自己信心十足,眼前仿佛已经看见公子染着情色的眸子。
这些年,她出落得越发动人,在府里进进出出间,总能勾得几个小厮盯着她看。
就连今天这个动作,也是上次她在好几个小厮身上试验过,亲眼看着他们紧身短打的下摆高高挺起。
对她垂涎万分的同时还觉得她是个不容亵渎的高贵仙子,不敢对她冒犯,她这才敢在公子面前有所动作的。
春碧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染上了妩媚:“公子?”
她十分乖顺地垂下头,静静等着男人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