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住。
這三個字把盛恬砸懵了。
車內陷入沉寂。
專心目視前方的桑銜枝察覺到氣氛不對,迅速偏頭。
短短一兩秒的時候,他看到了那雙琥珀色的瞳孔放大,瞬間空白之後是不知所措。
視線重新回到路況上後他也怔了一下,然後補充道: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當作是合租。”
這個念頭不是臨時冒出來的。
從昨晚得知王平醉酒騷擾盛恬,以及看到她蜷在露台眼神失焦淚痕滿麵的時候,桑銜枝就有這個想法了。
但是盛恬戒備心重,特別是在他坦白自己學生時代暗戀她以及曾和程煦打聽過她現狀之後,如果當時提出來,她一定會拒絕。
經過一夜的消化與冷靜,再加上今天她得知王平關幾天就會放出來的事實,應該會更慎重地考慮“合租”的提議。
雖然他沒想到盛恬會想到去住酒店,也沒料到她會和舊友重新獲得聯係。
這兩個意想不到的情況,都增加了盛恬拒絕“合租”的幾率。
但桑銜枝從來都不是輕言放棄的人,他昨晚當著盛恬的麵承認了自己接近她是有目的的,就不可能再守在原來的位置了。
那樣不僅等不到盛恬從銅牆鐵壁的房子走出來,反而會給她足夠的時間去開辟另外一條躲避他的道路。
他們不該是這種追和躲的關係。
桑銜枝能察覺得出,盛恬並不反感自己,隻是有所顧忌。
他們相識得太晚,相處又太短,想要消除她心中的疑慮,光靠嘴上說是行不通的,得讓盛恬能夠切身地感受到。
除了同居……合租,桑銜枝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不過他依舊給盛恬留了餘地,“隻是供你選擇的一個提議,別有負擔。”
話雖如此,但當桑銜枝說出“合租”兩個字時,盛恬的腦海裏已經不受控製浮現他們合租時可能會出現的畫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