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而行,鄧鳴泉總覺著背後有寒意侵擾,來自信徒的注目禮是不安情緒的根源所在,當他回過頭快速檢視周圍時,異樣的感覺又忽地消失掉。
“別東張西望了,黃河組織的人都是些冷血動物,把講師說的話當做人生信條,我們拒絕黃師行的幫助,相當於不給天神麵子,沒罵街就算好的。”
“你相信這世上會有天神?”
“誰會相信?拿天神來發號施令,蠱惑那些腦袋進水的傻瓜?”
馬長安對黃師行的言談感到不齒,他口中的天神,多半是外星文明生物,聽從異類的指引,還奉承其為神諭,怎麽聽都可笑至極。
“他不是引夢人,身上沒有異常頻率波動。”
鄧鳴泉自己都不明白,為何會篤定地否認黃師行的身份,自己在來到地球環境後,便漸漸覺醒了一種超乎五感之外的感覺,剛與對方交談的片刻,他沒有產生與夢遊時示威者相似的壓抑。
“目前知道的情報,與外星文明接觸並不會全都變成所謂的引夢人,成為他需要滿足一定條件。”
“引夢人究竟是怎樣控製精神的,我想黃河組織應該能給出答案。”
兩人的種種推測,隨著走幽暗無光的地下通道而逐一得到證實,操控意識沒有科學家想象的那樣困難,在生存條件處處受到製約的環境中,比血肉之軀更脆弱的精神,稍微施壓就會破裂。
第十二號地下城的通道內,充斥著各種姿勢無所事事的流浪漢,大家無精打采地漫步著,簡陋的行囊裏塞著勉強維持生命的食物,他們甚至不知道還能否堅持到災難降臨。
新人與舊人的特征在此地顯得涇渭分明,鄧鳴泉兩人一走進來,就察覺到許多不善目光。
陰損、凶狠、血腥,大家彼此之間充滿敵意,礙於手中所持的熱武器,這群餓狼才沒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