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對上小丫頭惴惴不安的目光,他揉著眉心,溫聲解釋道。
“嗯,玉奴都懂的。”她眨了眨清亮的眸子,跪坐在他身旁,乖巧地頷首道。
趙淵:……不是你以為的那個懂……
“總之莫要外傳便是。”他隻覺得一時半會兒難以同她解釋明白,隻好退而求其次,囑咐道。
沈青棠了然,男人麽,自然是在乎自己的形象的。
尤其像趙淵這樣的世家子弟,麵皮薄得很,寧肯被人叫做劊子手,也不願被人叫做老、色、鬼的。
於是她再次頷首,老神在在道:“大家都是成、年人,理解的哈……”
趙淵無語,這事兒好像越描越黑了。
罷了,索性她已答應了不到祖母跟前嚼舌根,心裏怎麽想的,便也無所謂了。
“爺,您這衣裳沾了酒,玉奴伺候您更衣吧?”沈青棠麵上飛霞,膝行幾步,欲要探手為他解衣。
趙淵涼涼地瞧她一眼,這丫頭,難不成要趁人之危?
剛從前門送走了一個想攀高枝兒的,卻又因一時疏忽,從後門放進來一個不懷好意的。
真是不得安生。
“難不成,您還害羞了?”她見他擰著眉,頗為懷疑地上下打量了一眼。
有膽子和三個女人共處一室,怎的還怕她給他更衣?
趙淵心下起了幾分燥意,說不出是因著酒意,還是因著她喋喋不休的紅唇。
正要張口趕人,便見那小丫頭湊近了一寸,秀氣的眉頭猛然皺起。
“好臭……”她嬌氣地捂著口鼻,難掩嫌棄地退後一截兒。
趙淵:……倒也不必嫌棄得如此明顯。
金影素來體貼,尤其是在撮合趙淵和沈青棠這事兒上麵。
他命人送了熱水進來,又將幹淨的衣裳掛在屏風上,然後退下,關門。
極其注意讓自己不要礙著主子爺的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