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他沒了好脾氣,冷冷地盯她一眼。
沈青棠嚇了一跳,委屈道:“玉奴不過是擔心爺酒醉滑倒,這才想著伺候爺……”
“既然爺不需要,玉奴這便退下……”
趙淵心裏輕輕一顫,垂著眸子未再開口。
身後那道纖細的身影退了出去,規規矩矩地跪坐在屏風外,守著那兩隻肉包子。
瞧著倒像是要待他安穩上了榻,方會離去似的。
趙淵瞧著她並無再試探的意思,緩了緩臉色,問道:“你買那胭脂米,是要做什麽?”
剛坐下的沈青棠一激靈,買米做什麽?當然是用來吃啊……
不過聽蓉娘說,這米倒是十分昂貴,興許這侯府裏頭的主子們吃不起?
於是她想了個圓滑的借口:“玉奴想著叫蓉娘傳授幾分廚藝,好做些小食給爺吃……”
趙淵淺淺勾唇,若不是知道她今兒來這兒,頭上還簪著那價值連城的奇楠沉香木簪,恐怕還真要被她糊弄過去。
“如此,倒是你有心了。”
沈青棠聽著裏頭不辨喜怒的應答,微微提起心,軟聲問道:“爺喜甜還是喜鹹?”
趙淵從浴桶中站起來,從屏風上取了帕子擦水:“皆不喜。”
沈青棠:……非要把天兒聊死?
“那玉奴看著做些吧,改日請爺賞臉去坐坐……”話到嘴邊,她突然想起蓉娘說最近要添些物件兒。
薑熙托人送來的物件兒一貫是天上有地上無的,尋常人家買不起,若是被他瞧見了不該瞧見的,可就不好了。
於是她改口道:“倒是玉奴想岔了,爺日理萬機,還是玉奴將吃食送來這兒吧。”
趙淵猜出她改口的意圖,不想叫她如願:“還是我去你那兒吧。”
他倒要看看,她能做出什麽滿漢全席來,那小小的閣子裏,又能藏多少秘密?
沈青棠:……
“……玉奴聽爺的。”她乖順應下,思量著叫蓉娘提前將那些貴重的東西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