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關了火,拿熱水瓶在三個碗裏倒了水,把雞蛋先撈進碗裏,再撈起麵條鋪上青菜,最後把蔥花和香菜絞到兩個碗裏,小孩很多都不喜歡香菜蔥花,索性子襟那碗什麽都沒有放。
“我已經不是小妹妹了,”
……
“是真的,我喜歡你,不管大家怎麽傳你,……我就是喜歡你的。”
他看著她,曾經這些細碎的對話就出現了,好像感情有了這些才能證明。
已經很長的頭發,用一根黑皮筋鬆鬆地紮在後麵,有幾縷不聽話的掉出來蜷屈在胸前,
是的,你已經不是小妹妹了,
他捏捏有點發癢的手指。
素著一張臉,別於上次在學校見麵的驚豔,清秀五官,白得透明,自有一種楚楚可憐的神韻。
他不知從何時起,總是很喜歡盯著她臉看,每次總是多了一份喜歡。
“要不要先吃些嗎丁啉?”帶笑的聲音毫無預警地在耳邊拂過。
頸項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什麽時候他離這麽近了,阮雲感覺臉發熱,她極力控製心跳的速度,不敢歪一下頭,專注地在碗裏擺弄著。
“你可以先吃一盒,”她沒好氣地說,剛剛想把這一頓麵條做得色香味俱全的心情被他破壞殆盡。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笑著說罷,他就端著兩碗麵到中間的長條桌邊坐下。
子襟小朋友早已自覺地找了條幹毛巾圍在脖子上,正襟危坐地等著了,
什麽話!阮雲不知如何反應地盯著剩下的那隻碗。
“你是在用眼睛吃麵嗎,”許少禹回頭對阮雲喊道。
阮雲氣結。
她幹嘛在這裏不知道如何是好啊?阮雲你要明白自己的立場,別在這裏再瞎想了。
她懊惱地敲敲自己的頭,自我嫌惡了幾秒後,她也把麵端過去了。
“坐對麵去。”許少禹像個老熟人一樣向對麵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