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氣氛重新歸於死寂。
黎敬州完全不被影響,他給薑綏寧夾菜,對於飯桌上的一切,冷眼旁觀著。
可是黎稟南不能視若無睹。
他今天安排這個飯局,不是為了看黎敬州和黎焚承的矛盾越來越深的。
黎稟南皺眉,沉聲開口,語氣不悅,“好了,先吃飯,有什麽想問的,陪我這個老人家吃過飯,你們私下可以隨便問。”
“都聽爸的,是焚承太著急了。”薑希微笑,朝著黎稟南舉起杯盞,“爸,我敬你。”
黎稟南麵色稍緩,他看著薑希,冷聲道:“你之前和秦家的那些事,我可以當做沒發生,以後,和焚承好好過日子。”
薑希笑容依舊,她笑著道:“好,我一定會和焚承相敬如賓的。”
相敬如賓這個詞好,親近適宜,又不顯得太過諂媚。
的確是適合薑希的說法。
黎稟南麵色愈發緩和,他看向薑綏寧,“你呢?”
薑綏寧表情平靜,“今天這頓飯,我會好好陪您吃完,您放心,我們小輩之間的事,不會影響到您。”
這話,全然忽視了坐在桌上的薑山和宋嵐。
薑山的表情很尷尬,但是黎敬州在,他忍了半天,一口氣憋在肺腑間,不上不下的。
良久,他頓了頓,冷漠一笑,“綏寧這孩子真是長大了,現在說話綿裏藏針,還真是叫人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薑綏寧微笑,沒吭聲。
黎稟南皺了皺眉,看向薑山,“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說話何必這麽刻薄?”
薑山臉色一變,連忙道:“您誤會了,我不是...”
“我丈夫他就是愛女心切,愛之深責之切罷了。”宋嵐笑著接過了話茬,柔聲道:“老爺子,您別放在心上。”
黎稟南冷哼一聲,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宋嵐,良久,才不緊不慢地說:“你們愛與不愛,心中清楚,隻是以後,這兩個女孩子都是我黎家的人,沒有我的允許,兩個都不能受委屈!”